吐地怎么也说不完一句话，他缓缓深呼吸一口气，侧过身让出道，“您进来看看吧。”

“……嗯。”

乌丸莲耶点了点头，由琴酒推着他走进了实验室内。

躺在病床上的少年脸色苍白，第一次这么毫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眼前。

乌丸莲耶来到床边，伸出手轻轻握住少年微凉的手，轻声唤道：“小也？”

少年眼睫微颤，呼吸似乎重了一些，许久后，他略有些艰难地睁开眼睛，眼底还带着淡淡的迷茫。

“唔？”

他眨了眨眼，视线从乌丸莲耶、塞克特和琴酒的脸色掠过，还有心思开了一句玩笑话，可他气若游丝，他们需要仔细听才能听见，也幸好这里无比的安静：

“耶？第一次见到你们这么难看的表情诶……”

柏特兰西嘻嘻两声，睁开不久的双眼又自己耷拉下去，他强撑着精神，指尖稍稍握住了乌丸莲耶的手，最后一句话还是：

“下次，下次陪我去北海道玩好不好……”

然后他的眼睛再也睁不开了，检测仪上的心率线和呼吸线也变成了一条直线。

但是他听见了他们的回答声，嘴角的笑意保留在了他的脸上。

有人张了张嘴，但实在问不出来“要怎么处理他的尸体”这句话。

最后，在无尽的沉默中，乌丸莲耶轻声吩咐下去。

“去准备一间冰室和冰棺材。”

有人愣了一下，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好的，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