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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就是一直以来没有人对她动手的原因吧,谁会去和一个命不久矣的人计较。
傍晚凉爽,用了晚膳后,沈榆继续靠坐在软榻上看书,调理了那么久,因那盆兰花的影响基本已经消失,所以自己随时都有可能怀孕。
不过霍荀已经很久没有晚上过来,可未来却说不准,除非继续用避孕的药物。
但是避孕药用多了对身体难免有损伤,所以三个月内,必须解决掉德妃的存在。
三个月倒也不久,陈妃这个东风已经来了,起火的时候肯定不会太晚。
“主子。”
听竹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望了眼外头,声音压低,“皇上去了玉淑仪那。”
闻言,沈榆嘴角微微上扬,“这不正是太后所所希望的。”
不为旁的,无论如何这份薄面霍荀还是会给,只是早晚的问题,玉淑仪完全不必着急。
“熄灯吧。”她忽然合上书。
听竹一愣,不禁看了眼外头,“这才刚到戌时,您今日歇的那么早?”
记得主子白日已经睡了一个时辰,今日怎么好像格外困倦。
“外头的灯也熄了,无事不要出来走动。”沈榆眉梢微动。
纵然不解,可听竹还是按吩咐办事,立马就去把屋里的几盏烛台全都熄灭,也嘱咐外头的宫人夜里不要随意走动。
窗外映射进一束月光,纵然睡不着,沈榆还是躺回了床上。
两个地方就隔了一片稀薄的林子,李长禄肯定会发现她早早的就歇下了,这是为什么呢?
当然是因为眼睁睁看着皇上宠幸旁人,还就在近在咫尺的地方,自己只能黯然神伤独自抹泪。
这男人的愧疚心利用好了也是一大助力,毕竟这宫里争宠,看的不就是皇帝的脸色。
闭着眼熬着熬着也就睡着了,次日不到卯时她就转醒,起身洗漱后吃了早膳,随后才去至清殿给皇后请安。
今天她来的最早,等其他人陆陆续续抵达时,已经坐了小半个时辰。
随着玉淑仪姗姗来迟,全婕妤忍不住阴阳怪气起来,“这绪昭容终日缠着皇上,玉淑仪还有这个本事让皇上惦记着你,倒是我们往日小瞧了妹妹。”
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可纵然面对各种视线,玉淑仪依旧温婉大方语气不急不缓,“嫔妾刚入宫不久,何来皇上惦记一说,要记挂也是记挂各位娘娘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