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的,我自然不能做。”她来到软榻上坐下,自顾着倒了杯茶。
至少如今还不能。
听竹望了外头一眼,“佟妃娘娘素来不爱多管闲事,也不太争风吃醋,您觉得此事会是她所为?”
喝口茶润润嗓子,沈榆靠在那闭上了眼,感受窗口吹进来的清风拂过头顶,“是与不是不重要,重要的是旁人让我们看到的就是这个。”
佟妃有一个三岁的皇子,便是再无欲无求不理俗世,也未必能远离那些纷纷扰扰。
绪昭容这个样子哪还需要旁人出手,可越是这样,就越有人想从中谋利,毕竟绪昭容只在乎皇上去哪,其余哪怕吃了亏受了害也不会计较。
“奴婢叩见兰贵人。”
门口忽然响起熟悉的声音,片刻间,只见花榕从外头走了进来。
沈榆眼中有了几分神采,“今日娘娘身体不适需要静养,所以嫔妾才没有去给娘娘请安,可是娘娘如今身子已经好些了?”
花榕低着头恭声道:“歇息许久,娘娘已经好多了,闲来无事,所以特意让奴才寻贵人过去下棋解闷。”
闻言,沈榆立即点头,“那姑娘稍等片刻,我换身衣裳就随你走。”
花榕自然点头称是,然后就在外头守着。
听竹也没有多言,而是立马服侍她换身简便的宫装,随后就一同前往德妃所住的紫华殿。
行宫四处有树荫,倒也不算晒,行在鹅卵石小路上,花榕忽然道:“听闻皇上刚刚在贵人这处置了一个宫女。”
沈榆走在前面,语气依旧谦和,“是有此事,皇上本就因绪昭容一事烦忧,恰好那奴才笨手笨脚不懂规矩,所以才惊扰了皇上。”
目的
花榕不由看了眼女子的背影, 窈窕纤细,清婉大方,思及记忆中那个跪在娘娘面前谦卑胆怯的宫女, 如今的确是天差地别。
都说宫里的花都是带刺的, 换作以往的兰贵人, 眼皮子底下死了一个宫人,此时怕又要吓得不眠不夜几日,所以说人都是磨砺出来的。
“惊扰了皇上, 自然罪不可赦, 如今皇上一心都在绪昭容那,兰贵人还是多想些办法留住皇上,一些不长眼的奴才分不清主次,自然是要处置的。”花榕恭声道。
好似听不懂她的言外之意, 沈榆只是轻声附和, “姑娘说的对。”
待来到紫华殿, 纵然行宫有清风拂过,可屋里还是放了两桶冰, 两名宫人正在摇扇,阵阵凉风吹向软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