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安笑了笑,也没生气。

他长得好,沉静不说话的时候显出几分温雅清隽的气质,即使一开始是老人叫他过来的,现在被老人嫌弃,也依旧沉稳安静。

在他往自己的位置回去时,藏青暗纹唐装老人叫住他:“等一下,你说谢老头这棋还能赢?”

陆时安回身,点了点头,“有点麻烦,但并不是没有办法。”

藏青暗纹唐装老人看他面容俊秀,眼神沉静,显然不是随口说说。

这让他有些好奇起来。

“谢老头,要不让人小年轻试试?”他对老友说道。

被叫做谢老头的老人涵养不错,虽然刚才有些不太高兴,毕竟每次都眼见局势大好,又每次赢不了,多少有点脾气。

“你不就是想跟我显摆你的棋艺进步的比我快。”

话虽这么说,但谢老还是让出了位置,“小年轻,你要是能帮我赢了傅老头,我满足你一个小要求。”

“老先生客气。”陆时安只是客套的应和,并没有在意。

他在椅子上坐下,再度扫了棋局,问:“现在是黑子走还是白子走?”

“黑子走如何?白子走又如何?”傅老问道。

“黑方走,下在这可做活。白方走,则在此破眼,黑子被杀。”陆时安指着整盘棋局上一处眼位说道。

谢老看着那个眼位,低头深思。

傅老笑着说:“你看,我刚才就提示你了,谢老头你真是老眼昏花,没小年轻看的清楚。”

谢老被他这话一激,气哄哄的睨他,“别废话了,要下就下。”

他又拍拍陆时安,神情有些得意起来。

“轮到你走。”

他这边正是黑方。

陆时安从容的拿起黑子,语气平静的说道:“只是做活这里,并不能赢。”

谢老:“……”

虽然这么说,但陆时安下的很专注很认真,已经被各种“陷阱”包围的黑子竟似一个个活了过来。

傅老同样认真,但也意外陆时安的下法。

有时候看起来不起眼的一步棋,竟然在后面给他下了绊子,让他越下越慢。

其他几桌人下完棋过来,见傅老跟一个小年轻人在下棋,都有些好奇。

“这算是自杀式下法吗?”

“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都一个意思。”

“年轻人下棋果然比我们这些老头子更有锐气。”

棋社里以退休老人为主,显然平时都很少看到这个年龄的人来下棋,聊起天来也忍不住感慨一下年纪。

谢老有些烦他们叽叽歪歪,忍不住说了几句,才安静下来。

陆时安平心静气,丝毫不受影响,每一步走的都很冷静。

直到最后赢下傅老,他才露出浅浅的一丝笑容,“不负老先生所托。”

谢老得意的说:“有我几分年轻时候的气势。”

“别得瑟,还不是我让着你,免得你输得太难看。”傅老开口,“哪有人下棋中途换人的。”

“换人也是你自己提的,又不是我求着你换人的。”谢老不甘示弱的怼回去。

两人你来我往惯了,等回神才发现小年轻已经收拾东西准备走了。

“去哪?”谢老一把抓住人,“你赢了棋,还没拿奖励呢。”

“老先生,时间不早,我想先去吃个午饭。”陆时安也不恼,指指时间,“至于奖励,就不用了。”

“和老先生下棋很有意思。”这句话是对着傅老说的。

傅老显然也很享受刚刚的棋局,“既然如此,我们下午再来一盘。谢老头,今天中午就你请客吧。”

“行,想吃什么随便点。”

下午,陆时安又与傅老下了一盘棋,因为没有谢老留下的“烂摊子”要收拾,陆时安下起来快狠准。

傅老直呼:“小陆,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实战派,我以为你看那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