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害怕全无,见念奴儿要上前去搀扶,冷笑道:“我这里庙小容不下她,将她给我请出去,以后都不要进来伺候了。”

朱嬷嬷才刚缓过一口气来,闻言又晕了过去。

念奴儿叹了口气,上前跪在戚夫人面前磕了三个头,道:“夫人,请您保重自家身体,不需为这些不值当的事和人气坏了身子。不然实在是不划算。”

戚夫人听了这话,还算满意,犹自冷笑道:“怎么着?你又是想为谁说情?”

念奴儿抬起头来,诚挚地看着她:“奴婢只是以为,夫人的身体最重要,其他都算不得什么。”

那管家怕耽搁长了,误了大事,忙道:“夫人,老爷也为难得紧。”

戚夫人不过憋着一口气罢了,哪里晓不得自家夫君更舍不得,最终叹了口气,将钥匙递给念奴儿。

朱嬷嬷挣扎起来,拼命磕头:“夫人,奴婢错了,再也不敢了,还请您看在奴婢伺候了您几十年的份上,饶了奴婢这遭。”

戚夫人见她血泪相交,哼了一声,恶狠狠地道:“咱们家待何氏女实在是宽厚,她病得坏了身子,生不出孩子来,又爱挑拨惹事生非,都不和她计较了,但愿她能另聘高官之主罢。”边说边看向朱嬷嬷。

朱嬷嬷默了一默,用力磕了一个头,道:“奴婢知道了。”

戚夫人把头转向珍珠帘子,哼了一声:“你下去上药吧。”

出了门后,肖女官又引何家众人一道去京兆府将离书申请了公牒,将和离手续彻底办妥,安然受了何家的厚礼,带了何志忠答谢长公主的礼物,自回长公主府去复命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