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地笑了,才笑了两声皱着眉头捂住了嘴,使劲指着痰盂。

银玉赶紧端了痰盂过去,她大吐特吐,辛辣的味道呛得她泪流满面,一直吐到胃里什么都没有了,她才靠在枕头上。

真是恶心啊,原来德郡王送了蒋重一个貌美多姿的处子歌姬。

昨日刚闹出了那种事,他还记着要了这个女人。呵呵,叫人怎么说呢?王阿悠啊,算你狠!

“夫人,舅老爷和舅夫人来了。”出去端水的银玉又快速折了回来。

杜夫人吃了一惊,虽然说节日里大家都要互相宴请走动的,可她是女儿,应该是她先回杜府去拜会才对。

不对,如果是来走亲戚,杜家怎会这样失礼地大清早就跑来寻她?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她心惊肉跳地坐起来,颤着声音道:“快请,快请!”

金珠忙忙地寻了披袍给她穿上,正准备给她绾头,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停在了屏风外。

杜夫人烦躁地一把拨开金珠的手,狠厉地道:“去外头候着。”然后扬声道:“嫂嫂快请进来。”

话音刚落,独孤氏就不顾礼仪地一步跨了进来,低低地喊了一声:“妹妹……”

杜夫人看到她眼里含着的泪光,毫不掩饰的同情,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半空中,“嫂嫂,怎么啦?”

独孤氏含着泪,悲声道:“妹妹,今儿早上你哥哥刚得到的消息,忠儿他……”

一盆凉水从头淋到脚,透心的凉。忠儿他怎么了啊?杜夫人只愣怔了片刻,就狰狞地封住独孤氏的衣领,呲着牙道:“他怎么了?他怎么了?”

独生子的死亡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天覆地灭。

同是母亲,独孤氏可怜地看着小姑,冒着被窒息而死的风险,一字一顿,清晰无比地道:“忠儿他没了。”

“你胡说!你胡说!”杜夫人发出一声惨厉的尖叫。她疯狂地提着独孤氏的衣领,使劲地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