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旧算盘。
张五郎撇撇嘴:“就是饭粒儿弄的。这鬼丫头,嘴巴毒,半点不讨喜,幸好还认得几个字。丹娘别跟她计较,她就是那讨死人恨的德行。上次你六哥来,笑话了她两句,被她一杯滚茶从裤裆上淋下去……”说到这里,他猛然住了嘴,有些尴尬的看着牡丹。
恕儿更是大惊小怪地看着张五郎,又看看贵子,又看牡丹,结果贵子面无表情,仿佛什么都没听见。牡丹神态自若,微微一笑:“脾气是不怎么好,但我六哥必然也是活该。不过幸亏是我六哥,若是你院子里的那些贵客,可不好对付,可不会管她是不是年岁还小。”不就是说个“裤裆”么,值得一个个如此大惊小怪么?
张五郎微微红了脸,侧开脸道:“那是,我说过她了,不许她出去乱走,平日里只在这屋里,若不是你今日来了,也不叫她出来。”
牡丹点点头:“说起我六哥来,我先前从香料铺子里来,不见我六哥,听说是去和一位朋友去酒肆了,我还担心会把你一起叫了去,我来会扑个空呢。”
张五郎微微一笑:“他倒是来喊过我几次,但我哪里有空陪他去喝闲酒?后来就再没来过。有天,我有空,想着他几次相邀都不曾去,心中有愧,便去请他吃酒,也说他不在,去了酒肆。”
牡丹也就明白了张五郎的意思。六郎大概是有点问题了,但不在张五郎这里晃,而且还可能因此和张五郎发生过矛盾,不欢而散,为此还挨了饭粒儿一杯滚茶,会去后却不曾听六郎提起过。自己的家务事,也不该扰人,知道个大概,其他的回去和家里其他人商量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