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丹娘,阿莲要我替她向你赔礼道歉。她说她错怪了你,请你别和她计较。她这个人自小被人捧惯了,养成了个直脾气,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其实也没什么恶意,也不是坏人。她不好意思说,叫我替她说。”

难怪得吴惜莲今日那样子,被追着发誓的时候她很讨厌,但知道赔礼道歉还不算太差。牡丹笑道:“她是你的朋友呢,怎会是什么坏人?我只是觉得她有些傲慢无礼,但也没觉得她有什么恶意。既然她道歉,我自然不会再生气。”

白夫人笑道:“就知道你不会太计较。她当时是想着,十九娘是她的族妹,感情自来极好。她不知道这事也就算了,既然知道了,自然该要个说法,不然就是对不起十九娘,害了十九娘,却没想到会伤到你。你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留,威胁要泼她一脸的水,反倒叫她清醒过来,觉得是她自己理亏,上了刘畅的当。她和我说,你好凶,凶死了。”

牡丹笑道:“我可不是威胁她,她逼急了我真敢的。”

白夫人亲昵地捏了捏她的脸颊,笑道:“我也和她说你绝对不是威胁她,你没看她今天和你说话都有点小心翼翼的,随时看你眼色?对了,刘畅昨夜就走了,我听潘蓉说,他被蒋成风打了两拳。他又对你做什么了?”

牡丹的心情微微有些沉重,沉默片刻方将秋实说的话说给白夫人听。

“这刘子舒实在是太过可恶,他就见不得你好。”白夫人轻轻握了握牡丹的手,皱着眉头道:“但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关键是你怎么想?”

牡丹沉声道:“我和他远远还没到那个地步。”他那日固然对她说了他的事情他自己能做主,但他们毕竟并没有挑明,更何况,此一时彼一时。那时王夫人虽与朱国公和离多年,但并没有另外婚配,这个儿子跟着独居的母亲尽孝也说得过去,蒋长扬想娶谁,大概是真能做主的。可现在王夫人马上就要嫁给别人,朱国公肯定不会再允许他跟着王夫人,任由王夫人安排。但母子情份深厚,远远不是这个父亲能比的,要想拉住蒋长扬,承爵倒不一定,但干涉他的婚事却是完全可能的。

白夫人叹了口气,道:“其实这种事情关键看男人。比如当年的汾王妃与汾王,如果他果真有意,而且有能力不叫你受委屈,何乐而不为?蒋长扬是个很好的婚配对象,他能护得住你。”

“难道崔夫人刚去,又换个朱国公么?”牡丹苦笑道:“这种事情要讲究缘分的,咱们不提了。”

白夫人愣住,好一歇才伸手摸了摸牡丹的头发。心里却暗自下了决心,如果蒋长扬果然有意,她一定要竭尽全力促成此事。她却不知道,潘蓉在后面给了牡丹重重一击。

牡丹一看白夫人那样子就觉得好笑,怎么从昨日起就个个都用这种眼神看她?仿佛她就是个小可怜虫。她将白夫人的手拉下来,笑道:“阿馨,其实我很挑剔的。我要他护着我,尊重我,不干涉我,不纳妾,不许在外面乱来,还要对我的家人和朋友好。能满足我这个条件的男人估计真不多,他现在看着是好,但不定根本不能满足这些条件,要真到了那个地步,只怕我一开口就给我吓跑了。我还是先看看,说不定会遇到我说的这种人。”

白夫人忍不住笑了起来:“算了,那我就不劝你了,免得害你错过这种绝世好男人。这里由碾玉和乳娘看着就好,咱们还是赶紧往前头去,省得阿莲又在那里猜我们是不是故意冷落她。”

二人走至撷芳亭,但见吴惜莲与荣娘、英娘正坐着玩樗蒲,雨荷领了宽儿、恕儿在一旁伺候,甩甩在一旁啃树枝,怪叫,吴惜莲的侍女正与阿桃和英娘、荣娘的小丫鬟在亭下斗草,热闹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