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岩抬手道:“不,以李庆成那性子,定以为自己颇有手段,足够笼络那二人……”

长街上,年节间汀城两街热闹非凡,马车行行停停,正合了李庆成的意。

“慕哥,你说孙岩上元节摆的宴,要请州尉与刺史,有什么意思?”

张慕摇头,李庆成不悦道:“又变木桩了。”

张慕认真道:“我看不透他,我心里也急得很,想帮你出主意。”

李庆成哭笑不得,没了办法,沉吟片刻后道:“孙岩是个怎样的人?”

张慕道:“油,说不准,比我聪明,没你聪明。”

李庆成说:“我觉得能经营起一番事业的商人,目光都很长远,知道如何用今日的筹码去押明天的注,当觉得多半要亏本时,也舍得壁虎断尾,不会继续下注。”

张慕点头道:“是。”

李庆成沉吟不语,上元节孙家设宴,孙岩怎可能不陪来客,单只陪着自己?若到时开诚布公地把事情揭出来,明里是卖了个好,帮助太子笼络地方官员,实际上却是两边都不得罪。

马车一颠,李庆成回过神:“先不提那事,待会你就这么说。”

马车在州尉府门外停下,张慕递出名帖入内拜会,李庆成穿了身小兵服饰,跟在张慕身后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