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张慕狂风骤雨般的一通猛攻,韩沧海原地防守,举棍格挡,上百式过去,张慕竟是撼不动韩沧海分毫。直至最后韩沧海猛地挥出磐龙棍,双方同时出招,李庆成看着这无声的比武,骤然听到嗡一声传入耳鼓。

方青余脸色煞白,竟也是颇为吃不消。李庆成拉开方青余手指,听到一阵琐碎的,密集的叮叮响。

韩沧海以天外陨金棍抵住张慕无名刀锋,二人俱是微微喘息。

张慕扬手持刀,手臂脱力不住颤抖,几乎就要拿不住刀,那阵琐碎响声正是手抖时长刀反复磕碰在磐龙棍上。

反观之韩沧海手持磐龙棍,点住张慕咽喉,却不现气力不济。

韩沧海收棍,张慕收刀。

“你心有旁骛。”韩沧海道:“这么下去危险得很。”

张慕的左手发着抖,勉强将刀归于背后刀鞘。

韩沧海又道:“你须得从心魔中走出来,否则杂念逾盛,你对武道的进境便离得越远。习武之人若全凭一己喜好,出刀受仇恨,痛苦所驱策,不但终生难以突破武技巅峰,更有走火入魔之险。”

“你父昔年对你寄托厚望,何以张家独子竟是坠了魔道?言尽于此。”韩沧海说完归棍于背,搭着李庆成的肩膀入厅。

张慕在院中站了一会,回房去了。

李庆成道:“小舅怎么过来了?”

韩沧海道:“来陪你一天,和你说说话。”

李庆成本疑心韩沧海知道了什么事,听亲舅这么说才放下心,笑道:“也想和小舅聊聊了,开早饭罢。”

开饭时方青余在一旁伺候,李庆成道:“慕哥呢,唤他来一处吃。青哥也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