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消跟着他,便能发现所有?的证据。

刚在朝堂之上众臣面前,其实贺知煜手中根本什?么都?没有?。

他怎么这样蠢,竟上了自己儿子的当。

贺逍猛的站起身,头有?些发晕。

“你?竟敢……竟敢欺骗你?的父亲!”贺逍双目发红,目光中已现疯色。

“兵不厌诈。兵法之道,本该如此。”贺知煜言语如冰:“况且,从我知道你?派人去害我夫人的时候开始,你?就不再是?我父亲了。”

贺逍不敢相信:“你?就为了区区一个女子?”

贺知煜的神色终于有?了波动,言语亦变得激烈:“是?,就是?为了这个女子。为了这个,对于你?来说,可以?草菅人命,不管不顾,但对于我来说,却是?万分贵重的女子!”

贺逍脸上满是?质疑、不屑和失望:“身为贺氏子孙,如此沉溺于情爱,你?不觉得自己丢人吗?”

贺知煜冷笑道:“永安侯,你?说的可真是?冠冕堂皇啊。说什?么沉溺于情爱丢人,贺家缘何?突然平步青云?真要论起来,难道不是?因?为当年祖父同祖母安平公主成婚,才日渐带来了贺家的地位吗?”

贺逍拔高声音,亦是?神色激动:“那你?就该知道,嫁入我们贺家的夫人,该是?怎样的身份!”

贺知煜:“非要论身份,那祖母就不会嫁给祖父!如今倒是?论起身份来了!”

贺逍不愿再纠结此事,他已明了贺知煜于看法无法扭转,企图转个话头晓以?厉害。

他鹰鹫般的目光盯着贺知煜:“贺知煜,别忘了,你?若是?要检举揭发你?自己的父亲,不过是?一损俱损,你?自己也会被?世人诟病,‘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纵是?你?有?一日位极人臣,你?难道还能逃得脱人言可畏,逃得过史书评判吗?”

贺知煜目光炯炯,全然不惧此威胁言语:“世人诟病,那是?世人之错,不是?我之错!我先前敬重你?,不愿在任何?事上忤逆你?,固然是?因?我心?中尊重你?过往功绩,为你?马首是?瞻,但也因?我自己作茧自缚,循规蹈矩,误读了此言!如今我思?忖多日,又见你?如此悖于人伦的形状,还谈什?么父为子纲,不过是?维护你?父权地位的思?想兵器罢了,‘君为臣纲,君不正,臣投他国;父为子纲,父不慈,子奔他乡’!若再信奉于你?,岂非早晚有?一日我也要变成如此,满口势利,草菅人命!”

永安侯被?说得眼中冒火,却又哑口无言。

“这世上没有?神明,父不是?,君亦不是?。唯有?我自己明辨是?非,从心?而为,才是?正道。‘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永安侯,我不知道你?这堆东西里到底都?有?何?罪证,但我会和之前你?谋害我妻的证据一起,一一呈递刑部核查,你?自己做下的事,就自己承担吧。”

贺知煜面如寒玉,神色恢复了冷淡,淡淡说道。

永安侯心?念一转,生?出一计,既然贺知煜这么在意孟氏的生?死,不如先诓他人还没死,先解了当前的困境:“你?说这么多,不过还是?为了那孟氏。若是?没有?孟氏这事情,你?又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