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之人, 去寻大夫给贺知煜医治。
贺知煜却浑不在意,随手擦了?擦嘴角的?血, 神?色似乎渐渐恢复了?平静。
他忽然问贺清娩:“大姐,刚听下人们说,我夫人去红隐寺的?早上恰巧与?你一起出门,她……可同你说过些什么吗?”
贺清娩听他这样问,有些心虚,道:“也没说什么,就是……随便聊了?几句家?常。”
贺知煜道:“这两年夫人偶有去红隐寺敬香, 可从未在寺中住过,她可同你提起为何要在寺中居住之事?”
贺清娩知道这一切不过是父亲串通了?人编的?故事罢了?,但她也想一起把这故事圆了?, 好让云芍安安稳稳地离开:“提了?, 这个她确实同我说过,说因流年不利, 要多敬香几日, 且要独自一人, 以表诚心。”
贺知煜:“流年不利,究竟是哪位僧人所说, 到底同她说了?些什么?”
贺清娩有些编不下去,猜想父亲应该是有安排这么一位的?, 不然断不能有此言传出, 但也怕贺知煜揪着问会露馅, 模棱两可道:“其实我听说那僧人也没说什么,都是些冲犯太岁、四?化星不吉之类的?寻常话罢了?。她同我说,也是最近心绪不佳,想要散散心罢。”
谁知贺知煜不依不饶:“心绪不佳……又是为何?”
贺清娩有些无语, 不想再说多了?反而?露馅,微抬了?声音,想显得态度严厉些,直接驳了?他去,随口道:“心绪不佳便是心绪不佳,你这话问得有意思的?,在侯府里规矩森严,谁能日日快活?总有些糟心事的?!”
贺知煜听闻,神?色冷淡,似乎在自言自语般重复道:“总有些糟心事……总有些糟心事……到底是谁让她糟心?素月走了?,她竟是连一个能陪伴的?人都没有。”
贺清娩听他意思竟是要揪住不放,有些心惊,假作劝解道:“事已至此,我知你心里难过,可也别太钻牛角尖了?。家?里事多,我毕竟已经外嫁,还得你多操持些。父亲近日也受了?伤,你为人子?,虽今日和父亲起了?冲突,也当多关心些。”
贺知煜问:“父亲怎么了??”
贺清娩叹了?口气,道:“说是,有一日约了?照王去春猎,结果父亲先到,遇上了?山匪。那山匪人多势众,起了?冲突,父亲便受了?伤。父亲腿伤得重,以后怕都不能康复如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