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敢说出去?我要了谁,谁也只能把话吞肚子里罢了,只有你们女人才要在意名节!”说着他又?拉起岳舒窈,又?想把药灌进她嘴里。
岳舒窈死?死?闭住了嘴巴,却?也已坚持不住。
孟云芍眼看不行,正准备扣动?机括,却?有一人夺过了她手中的弩,朝着曹霖腿上?射了一箭。
曹霖惨叫了一声“啊”,白色的裤子立时洇出一片血红。
“啊啊啊!”曹霖倒在地上?,一边惨叫一边辱骂:“我叫你们全都吃不了兜着走!竟然敢伤我!贺清娩,我要休妻!休妻!”
夺过孟云芍弩的人,是贺清娩。
夜色中,她的表情漠然。没有怨恨,也没有激动?,亦没有哀戚。似乎躺在地上?血流不止的不是自己的丈夫,甚至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块石头,一棵树木。
孟云芍喃喃道:“大姐……”
贺清娩停顿了片刻,转头对孟云芍勉强一笑,做出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弟妹,交给我来处理吧。”
……
因着这件事情,温泉之?行草草结束了。
那一夜,孟云芍也没把烂摊子真丢给贺清娩一个人去管。
曹霖整夜声嘶力竭的叫骂,侯夫人如临大敌的愁苦面容,还有贺知煜得了消息又?匆匆赶回来的惊异,岳舒窈和素月两人瑟瑟的哭泣,以及贺清娩跪在侯夫人庭前的沉默,都混乱交织在孟云芍的记忆里。
孟云芍想着此事必不能善了,可这件事却?在那晚像唱到了一支曲子的最高调,待到第二日回京之?后,却?并?没有孟云芍想象中直接掀起巨浪,但又?像投入湖中心的石子,泛起层层叠叠的涟漪,绵绵不绝。
转眼年节已经?过了。
不久之?后,江时洲的请帖已然送到她手上?。贺知煜拿起看了那帖子良久,上?面还列了要请孟云芍过去听何内容,明明白白清清楚楚,都是些经?商相?关?的要紧事,他也没说什么?,由着孟云芍自己去了。
可家?里多?事,孟云芍听了半下午,不由得开始有些走神?。
江时洲用书轻拍了一下她的头,道:“专心。多?少人请我我都不去,给你讲你倒是心猿意马,浑不在意。”
孟云芍回过神?,摸了一下脑袋:“江公子该是注意些言行,你讲课便?讲课,动?我头做什么??不合规矩。”
江时洲有些无可奈何:“你知道吗,你现在说话还真是像个高门贵妇了,张口闭口就是规矩。若是再在永安侯府待下去,怕是要变成第二个岳氏了!”
孟云芍白了他一眼,假装抱怨道:“听了这么?久,老?师也不让休息下。我只是在想着家?里的事情。”
江时洲放下了书,坐到她对面:“还是贺清娩的事情?”
孟云芍点点头:“上?次那个曹霖做下了那么?龌龊的事情,清娩姐便?提了和离。可是那曹霖毕竟被伤到了,他还喊着要休妻,两家?一起秘密聊了这么?多?次,瞧着也没有真的撕破脸,可也没有最后谈下来。我是没见到,但我听夫君说,清娩姐在侯爷书房里跪了三日,侯爷也没答允和离的事情,还生了大气,斥责她不孝不义,竟敢伤了自己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