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煜:“如今我身上没?什么银钱,却也有些珠宝,还行诸位行个方便。”
那刚说话的人:“也是可以的。不过是为了证明确有购买的实力?罢了。”
李笙笙听见两人对话, 看向贺知煜, 有些不解:“这是要看什么?珠王?”说着她把身上那一袋从吴寒衣那里拿来?的珠宝递给了贺知煜。
贺知煜把一袋珠宝递给两人,两人验过了,告知贺知煜已足可相抵, 便去取了那珠王过来?。
两人拿来?一只黑漆绘彩花木匣, 贺知煜打开盒子精巧的黄金锁扣, 里面铺了厚厚的丝绸,珠王在正中静静躺着, 是他从未见过的硕大尺寸, 更难得?的是珠面光滑无瑕, 泛着温润华光,明如圆月,透似清湖。
一人说道?:“这品质绝对难得?。近几年都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便是当年进贡的也没?有此般大小的。本是那秦家老板做这生意多?年,自?己收藏留个念想的,可他如今急需用钱,只能割爱了。公子乃是会长和?首领的朋友,我们断然也不敢相骗的。”
李笙笙做了几年珠玉首饰的生意了,还没?见过如此大的南洲珠,惊叹道?:“这东西真?是难得?一见啊!要得?的。”
贺知煜听她如此说,把那袋珠宝递给了二人:“两位兄弟都是行家,看看用这珠宝抵了可否?”
那二人接过,便去核算了。
李笙笙对贺知煜道?:“你这也真?是运气啊,这几年我都没?见过这样?好的。拿回去给沈工师瞧瞧能不能用在此次皇商选拔的样?物制作?上,或者做个什么镇店之宝出来?吧。”
贺知煜听她不是为着选拔就是为着售卖,无奈蹙眉道?:“这是要送你的,让你自?己戴的。”
李笙笙看向他:“我?又不是什么公主、太后,如此贵重的东西,有些用不到,放在店中镇镇场子还是要得?的。”
贺知煜:“戴着好看便是了,公主太后算什么。”
李笙笙笑了笑,可又想了新主意:“可这东西很?是难得?,还是得?发挥些价值。要不我送给小姨吧,她可是贵妃,虽从前托宁乐送过她些珠玉,可我觉得?仍是不够华美贵重。”
贺知煜不忍她转送旁人,不满道?:“我送你的,你珍惜些!”他又小声抗议:“你那个冠玉,自?己如此珍重。换了我给你的,怎么非要用在旁的地方。”
“冠玉也是花了不少银钱买的,自?然是珍重。”李笙笙自?然道?,却又忽然想起自?己似乎有日子没?想起那冠玉了。
她嘴上却抱怨道?:“说什么让我珍惜,你那发大水一样?到处给,人人皆有的南洲珠串谁稀罕。”
贺知煜自?知理亏,轻声哄道?:“以后不会了,这珠王不就是给你的?只此一个,只给夫人一人。”他又问道?:“上次那珠串重新穿好了没?有?正巧那这颗最大的串在中间。”
李笙笙其实早已细心重新穿好,妥贴放了起来?,还需重新拆了再?装一次,她只是笑道?:“好吧,那我勉为其难收下了。”
核算账目的两人回来?了,还叫了首领做见证,把袋子还给了贺知煜,细细列了名目。那珠王也果真?是名贵,袋子里面已然几乎是空了。
又走了半日,贺知煜听惯了敌军行动的耳朵十分敏感,于空气中捕捉到了又一阵隐隐的马蹄声,心中机警起来?。
果然,片刻过后,一队马车疾驰了过来?。他向外一看,带头?之人竟是竹安。
竹安之前听贺知煜的吩咐远远跟着,但因路途越走越偏,不敢离得?太近反而坏了侯爷的事情,渐渐便跟丢了,只能循着这一带摸索着带人找。
贺知煜喊停了马车,掀了帘子喊道?:“竹安!”
竹安听见声音,面上一喜:“侯爷!”
李笙笙见了竹安,问道?:“素月没?事吧?”
竹安一看李笙笙也在此,更是放下了心:“没?事!早已安全回来了,一直惦念着少夫人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