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李笙笙怕自己被发现没出去,贺知煜又在画图样的屋子里,悄悄存了些趁手的工具,一把狭长的刻刀,趁着出来放风从隔壁小厨房偷来的火石,他?也在屋中好好备于一处了。
那吴寒衣动作也快,也已经按着他?列的清单送过来不少制样物的珠宝过来。贺知煜细细挨个看过,仿佛在做挑选,直把偶尔进来巡查的伙计看得眼?睛都直了。
到了这日夜间,两?人已摸清楚了一切,只待后半夜守卫松懈之时,便逃出去。
到了换防之时,那新过来当值的守卫道:“前?半夜有何事吗?”
“没有。”守卫打了个哈欠,心不在焉道。
入了冬以后,山里温度极低,那新来的守卫抱怨道:“这么冷的天,这俩相好的在里面睡得香甜,却要老子来当值。能有什么事?”
先前?的守卫又打了个哈欠,困眼?迷离:“反正我是值完了,又冷又困,回去睡了。”说完,他?便走了。
那后来的守卫嘴里又嘟嘟囔囔咒骂了几句,他?靠在门前?的柱子上,想要眯上片刻,忽然听到门内传来声音:“门外的大哥,开门呐!”
他?皱了皱眉,没好气地问:“干嘛?怎么老子一来就有事?”
贺知煜在里面不好意思?道:“门外的大哥,我想出去方便一下?。晚饭多喝了些汤。”
守卫:“事多的很,前?半夜你干嘛了,现在喊老子!”
贺知煜却从门缝中塞出一张银票:“大哥行行好,如?此深夜,麻烦你了。”
那人看他?塞了银票出来,心里的气解了几分。他?心知屋里的人也不是普通犯人,否则也不是被关?在这里了,这门还是得开。
他?很是困倦,骂骂咧咧打开了锁,在开锁的瞬间不甚清明?的脑子忽然闪过一线金光,仿佛提醒着他?危险降临。
可贺知煜却没有犹疑,猛得一把推开了门。
那人看他?动作,恍然明?白自己闯了大祸,可他?刚张了张嘴,忽然颈上一痛,连声音都没有发出一声,便悄然倒下?了。
“晕了,”贺知煜把那人拖回了屋子,悄声对李笙笙道:“咱们走。”
“好。”李笙笙已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穿上了厚厚的棉衣,轻声笑道:“我准备好了。”
贺知煜亦换了衣衫,两?人悄悄潜出了屋子。
他?道:“我白日在那画样稿的屋子放了刻刀和火石,咱们去取来。”
两?人借着月色,行于暗夜,周遭万籁俱寂,这夜连风都没有,只朗月疏星挂于夜空。
到了地点,李笙笙在外面等着,贺知煜溜进去拿了东西,片刻便出来了。
“这个给你。”贺知煜丢给她一个巴掌大的小布袋。
“这是什么?”李笙笙轻声问道,她打开了布袋,里面竟是琳琅满目的珠宝,她惊奇道:“贺知煜,你可以啊,这一袋子珠宝,虽看着不多,很是值钱了。你可真是会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