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月:“我?不管,反正我?同他说了,若是要离开李记,便别想着两人日后能在一处了!”

李笙笙笑了笑,把这事情记在了心?上。

……

贺知煜来到了宁王府上。

他本不欲同宁王和照王任一一方显示交好之意?,开始想着不如同萧明征一般,尚未确定背后支持哪方之时,最好还是维持他一贯的冷淡。

但贺知煜自从自己开始制香之后,对香料的气味极为?敏感。

那日宁王到他身边敬酒以示尊重之时,因?为?离得近,他似乎闻到对方衣上似沾有一种若有似无的奇异香气,那仿佛是西南凌王所据之地所产的名贵奇香万和香的味道。

因?着极为?稀少贵重,一般仅供皇室。此香主要为焚烧所用,许是衣上沾了少许味道。

贺知煜有些疑惑,怕自己未闻真切,想来宁王府上碰碰运气,探查一番。

他佯作?在宁王府中?看了一会儿字画,宁王一直相陪。

宁王与贺知煜聊笑道:“原来贺将军的家姐便是这两年凭着那幅墨宝《时雨》名扬四海的书法大家贺清娩,如今她的字真乃是千金难求啊。”

贺知煜淡如远山的面上浮起一丝浅笑:“殿下过奖了。”

宁王恭维道:“贺将军的家姐真乃女中豪杰!”他语气自然,仿佛之前从未在贺知煜面前质疑过女子搞这些“出格之事”。

贺知煜对宁王又客套了一番。

他虽对宁王无甚好感,却瞧着对方很?有些攀附之意?,便顺水推舟道:“今日与宁王畅谈甚是投机,只可惜我?身为?使?臣,于这皇宫内外?行动多有不便,不能常常相谈。”

宁王听音知意?,慷慨递给?他一方金牌:“贺将军若不嫌弃,不如收下?此物,凡见到者?,皆知是我?宁王所给?,必不会有人阻拦你的行踪。”

贺知煜假作?客气了一番,仍是收下?了。

他细心?在走?过的院落中?观察了一番,并未再闻到那香气的影子,连宁王身上之前那若有似无的一点,仿佛也只是自己的错觉,再未出现。

就在他以为?自己疑神疑鬼准备起身告辞之时,忽然一仆从来报:“宁王殿下?,有一商户来求见。”

宁王皱眉:“商户?不见,没看见有贵客在此吗?”

那仆从却未动,面色似乎有些为?难。

贺知煜见状,知道可能是不适合自己听到之事,告辞道:“我?也待了许久了,便不耽误殿下?的正事了,改日再会。”

他起身经过那仆从,一阵万和香的香气扑面而?来。

许是那香燃在内室之中?,宁王出门许久,身上沾染的味道散了。而?那仆从似一直在内室中?忙碌,才于衣衫之上沾染更多。

贺知煜假作?无事发生,淡然离开,心?中?对宁王多了几分真切的怀疑。

他走?后,宁王问那仆从:“说吧,什么商户?鬼鬼祟祟的。”

那仆从道:“是那制衣行当的掌柜吴寒衣求见,想给?殿下?您送些礼的。他本是之前的内廷司总管张延铭引荐的,如今这张大人革了职,殿下?看,还要见他吗?”

宁王皱眉:“不见,都是些巴结之人,我?宁王府还不缺,让他走?吧。”

那仆从听闻宁王说不见,正准备出去回了那人,宁王却忽然问道:“我?记得因?着宫中?衣料多由外?邦所采,此次皇商选拔没有制衣行当啊?怎么记得上次张延铭说是个?选皇商的?”

仆从答道:“上次张大人说是此人入选的是首饰头面的行当。”

“哦。”宁王想起看过的那些独立女户的呈报文书,那个?叫李笙笙的便是首饰头面行当的,忽然想到便是自己不好直接出手,能鼓动些人恶心?这女子一下?也是不错,同一行当该是有些办法,自己手上也能干干净净,遂道:“那便见见吧。”

……

贺知煜从宁王处出来,便去寻李笙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