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李笙笙不愿否认自?己之前的话,但仍许了片刻的特例:“但今日是我生辰,你?又为我做了事情,我宽容大度,仅此一天?。”

她低头吃了几口面,果真是好吃,只是觉得份量有些少了,估计是贺知煜听她说用过饭了没有多做,她心中?有些后悔。

李笙笙又消停喝了些汤,似是想起了什么,自?顾自?笑了起来?:“我觉得你?母亲若是看?到你?在这里给我做生辰面,倒是很有可能?气得把?这碗摔在地上。”

她说这话,有几分故意的意味,是对贺知煜对她做此种越界事情的提醒。今日他因?着心中?一时难以抑制的热切,可以为自?己破例,那么来?日呢?便是没有了永安侯,也仍有其他事。

贺知煜却看?着她,没有说话,神色似是有些犹豫。

李笙笙见他隐忍没说话,猜测他又是觉得自?己此言不妥,心中?的兴致淡了几分,她面上却仍是和善微笑:“不该妄议你?母亲,对不住了。”

贺知煜却忽然开口道:“以后……”他停顿了片刻,却没说话。

“以后什么?以后不能?再?如此说了?”李笙笙笑着看?着他,一如那年,他同自?己说不要?再?经商了,不要?再?去上商课了,如今她仍是可以继续答应,只要?以后不见便全都可以答应:“好。”

“不是这个意思。”贺知煜面上有些难色:“便总是有些拿捏不好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好似……也不该把?想的都说出来?。怕说得远了,你?又要?不悦了。”

他没待李笙笙回答,又继续道:“我便是想说,我早就想过了,母亲做了那样的错事,以后不同他们在一个府中?住了吧。还想说,想说你?若是就在盛京不想回去……”

李笙笙没想到他竟是这个意思,确实这话不该这么往外说,慌忙阻止道:“我在自?己家中?,自?然不会?同他们再?在一个府里!”

贺知煜觉得自?己又说错了话,住了嘴,只默默看?着李笙笙。

李笙笙继续吃完了面,连汤都一口不剩,胃里暖暖的,她微笑评价:“很好。”她早形成了经商的习惯思维,已开始联想是不是门好生意:“若是在盛京开个特色面馆,可以请你?当掌勺大师傅。”

她又赞叹道:“我发?觉你?除了行军打仗,仍是有些可以发?挥的专长,出来?也可赚不少银子。”李笙笙想着又被自?己的奇思妙想逗笑了。

“笙笙,”贺知煜却面上正经,眼中?收罗了远方万家灯火,明如月华,喊了她的名字。

他忽然道:“谢谢。”

“谢什么?”李笙笙觉得有些好笑:“谢我要?给你?安排当大师傅吗?其实我还没有开面馆的打算。”

他认真看?着李笙笙:“谢你?吃了这碗面。”他看?了她片刻,又垂下了眸子:“你?不知这于我的意义。”

他又抬头对李笙笙笑了笑,那笑容清亮,如映着秋月的明湖:“果真……笙笙待我最好。”

李笙笙心道吃了你?自?己做的一碗面都能?算“最”好,要?求也太低了些,难怪要?追着她说自?己从?前待他好,若是按照如此准则来?,那她从?前或许还真是待他极好之人。

她没再?关注贺知煜的奇怪言语,看?向远方:“不是说有放天?灯,为何没有?”

贺知煜才明白原来?她想上来?用饭也是有些想看?天?灯的意思,不知是不是因?为时间过去太久已经没有了,有些抱歉道:“耽误你?看?灯了。”

“无?妨,”李笙笙道:“其实从?前都看?过了,况且我实在不想听琴,乱糟糟的。”

不过她仍是有些遗憾:“不过虽说看?过,听阿染说了心里却也有些想看?,可能?已经结束了吧。其实在这里比去临近看?要?更好,又安静,又看?得清楚。”

“好像,”贺知煜低下头道:“把?你?喊住了,今年的生辰还是没有过得好,让你?灯都未看?成。”

“生辰面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