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了,还是没有走。

眼看着天已黑了,孟云芍实在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她看出他实在是没什么正事,一派淡如云烟的模样,手里连本书都没有,也不大说话。

只有孟云芍努力找了话题,才惜字如金地回几个字。

但他又坐在她屋里不肯走。

腰背挺直,不动如山。

孟云芍心念一动,寻思他至晚不离全然不合他循规蹈矩的性子,又想起了沈姨娘说的“主动”,试探性的小声问道:“世子……要……要伺候世子沐浴么?”

在她看来,这句话已是十足十的暗示,有这根弦的人都该能听懂。

贺知煜却没有犹豫,直接答道:“不必,下午练功后已沐浴过。”

孟云芍心道果然是没那个意思,可这又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