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孟云芍两个人情投意合、蜜里调油的时候,江大人也没少来找麻烦,他现在如此做,顶多算得上是礼尚往来,合情合理。

他要是不来江大人心里才应该犯嘀咕,如今却是符合预设,皆大欢喜了。

江时洲一阵火大,他发现贺知?煜还真是很能招惹到他:“谁是你夫人?你夫人死在红隐寺的火里了!”

贺知?煜冷冷道:“你旁边那个就是我夫人,你站远一点!”

江时洲冷嗤一声:“你看清楚,这个是李笙笙,你夫人是孟云芍!孟云芍已经不在了!”

贺知?煜不屑道:“江大人,玩这种文字游戏有?意思么?我再说?一次,我夫人就是现在站在你旁边的这位。我管她叫什么名字,哪怕她就是换上百八十个名字,哪怕她换了容颜,甚至不记得过往,该是我夫人,也仍是我夫人!”

江时洲怒道:“你!”

贺知?煜振振有?词,怼人从没这么利索过:“你什么!君子不夺人所爱,江大人早知?实情,明明见我伤心难过,却仍是刻意隐瞒,可?是君子所为?!”

江时洲怒极反笑:“你真好意思说?啊,到底是谁夺谁所爱?!”

贺知?煜一想,要论?起来还真是自己是后来者,但士气不能输:“你夺我!”他试图卡些条件,证明自己的合理性:“得是八抬大轿,明媒正娶,成亲了才算!”

江时洲冷哼了一声:“那你现在可?以死心了,我们成亲了。”

空气中霎时死一般的寂静。

贺知?煜心里早就做过此种猜想,但猜想是一回事,被人亲口证实就是另一回事。

他没了气焰,刚才的牙尖嘴利瞬间无影无踪,一双平湖秋月的眼睛流出?无尽哀戚,看着李笙笙,道:“夫人,可?是我们没有?和离呀?”

李笙笙早想让两人别吵了,让贺知?煜有?什么气冲自己来,不要抓着江时洲不放。

她正准备开口,谁知?竟然听见江时洲擅自做主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