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母亲,还没时间去查证,但也设想过?几?种可能?。但夫人?没有做的事情?,我?也不会去做。”
贺知煜低下头,纤长如羽的浓黑睫毛遮住了眼中神情?:“但,母亲害我?夫人?是真,虽听说后来?有所恢复,但做过?害人?的事却是无法抵赖的。母亲,惯常喜欢叫人?去祠堂的,那镯子既是给我?夫人?戴了两年,便请母亲,两年日日都在祠堂中,对?着我?夫人?和我?娘亲的牌位,好好思量下,你来?这侯府的初衷吧。”
侯夫人?低头笑了,道:“是三年。云芍她……被我?害得要吃三年的药才能?恢复。她虽人?不在了,也确实有些巧合在里头,但我?愿三年于祠堂中不出,日日侍奉先祖神灵,反思为何我?做出了如此?害人?之?事,为何我?潜心经营,却让你,让清娩,都过?得如此?痛苦。我?既看重规矩,自己也当有个规矩。”
说完,侯夫人?便走了,只留贺知煜一个人?立于夜风,寂然无声。
他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可以对?永安侯狠绝至此?,仿佛如梦一场。
他想起自己刚刚证实永安侯确实做了残害云芍的事情?的那天。
之?前已查出些皮毛,他又去找了永安侯当面查证,仍是不敢怠慢,又继续抓住了当初行事之?人?,责问了清楚,终于再也抵赖不过?。
那夜,他独自躺在床上,心中万般情?绪交错,煎熬难眠。到了后半夜,才睡着了片刻。
梦里,却回到了好时候。
他梦见自己躺在扶摇阁的榻上,旁边酣睡着的仍是自己那皓肤如雪,明艳如花的妻。
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总是在她睡熟之?后偷偷盯着她看,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好意?思对?她流露出些肆无忌惮的贪恋。这梦里便是此?般场景。
可这夜的梦却又更好。
她于娇睡中忽然翻了个身,抱住了贺知煜,轻轻嘟囔了一声“夫君”,又沉沉睡了过?去。也是曾经极偶尔的时候会出现的场景。
贺知煜便是在此?时醒了。
身边空无一人?。
失去夫人?这件事,初时痛心疾首,如骤雨暴淋,惊雷炸身。可在此?之?后,才是钝刀割肉,如潮雾侵染,不止不休。
贺知煜于此?时再一次深切察觉,自己再也没有家了,再也没有那脉脉温柔,伴自己如梦。
他于此?无人?知晓的长夜,失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