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姜枣茶捧在手里,赵三娘小口小口地喝起来。不知是里面加的姜太多太辣,让她流眼泪,还是痛得想哭。赵三娘的眼泪刷刷地往下落。这样的待遇在赵家,只有赵春花能享受到。
何氏以为她疼得厉害,更加心疼了,把赵三娘揽在怀里。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一只手给她揉揉肚子。
干遍农活的手上满是老茧,揉肚子的动作却很轻柔。
刘壮和刘旺父子俩一起坐在屋里头,刘壮都快等得望眼欲穿了,时不时问一句:“爹,我娘啥时候会治病了?”“爹,要不我还是喊人帮忙去请大夫吧?或者找张和大叔借他的驴车。”
就在他拄着拐杖站起来时,何氏终于回来了。
“娘,三娘她怎么样了?”刘壮急急地问。
何氏瞪了他一眼:“你娘我头疼脑热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急?”
“哪有的事。”刘壮赶忙否认。
何氏把刘壮送出了房间,给他点着灯照路:“行了,你去看看你媳妇吧。女人总有这么几天。你媳妇在她家的时候身体没调理好,本就没规律,到了这几天手脚冰得要命。发起寒来能痛得打滚,自然挡不住。你若是心疼她,就帮她暖暖手脚,揉揉肚子就是了。我方才同她说了,这两天不用早起,家事由我带两个小的做着,让她好好休息。她要是非要起来,你得拦着她。”
刘壮一字一句都记在心里,连连点头:“娘,每个月都这么痛几天谁受得了?要不要看看大夫,看有没有根治的法子。”
何氏打了个哈欠,拧了儿子一把:“看大夫是看大夫,我这还有不要钱的法子你要不要?”
“还有这种好事?”刘壮疑惑。
听说何氏说的法子后,刘壮默默哽住,一瘸一拐地回去了。
“这臭小子。”何氏看着儿子的背影,拉着刘旺赶紧躺下睡觉了。
刘壮回去的时候,赵三娘已经睡着了。她呼吸平缓下来,脸上的虚汗也少了,小脸红彤彤的像个火炉子,又像太阳。
赵三娘原本像躺在冰天雪地里,现在身体暖和了,又觉得像坐在火炉边上烤火,浑身都暖洋洋的。恍惚间还有一只大手在她的小腹处轻轻缓缓地按着,不知道按了多久。是娘吗?她想挣扎着起来让娘早点回去休息,却被接踵而来的梦境一直拖到了第二天。
赵三娘醒来的时候,发现刘小甜捧着脸在旁边守着她。
“嫂子,你醒了。”小甜似乎怕吵着她,连说话都很小声,但能看出来她脸上的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