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偏偏就喜欢大红,简直爱不释手。
“六弟妹这里,就是有?好东西。每次来都不空手。”
赵诚问?赵敬:“你老师没受到影响吧?”
赵敬其?实不太习惯,男男女女这么?闲聊,但这是他们夫妻在五弟院子?里,他不好计较。
他摇头“怎么?可能,师门现在人人自危,前几日又查出来……”
他说到一半,又想?起五弟不掺合这些?,就改口说:“现在朝中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
他的老师是旧党,赵敬还是偏向于旧党。
赵诚也不劝说,只是开玩笑?说:“咱们赵家,肯定是和官家一条心,断没有?朝臣赢了?官家,咱们姓赵的拍手叫好的道理,你说对不对?”
赵敬反驳:“你这话说的混账,你当天下是一家一姓?天下百姓几百万,岂容德行有?亏之辈肆意妄为。”
赵诚也不恼,反而笑?着问?他:“那你觉得,谁能胜任?谁的德行可称为圣人?东西两?府宰相?还是前朝宰相?他们若是真有?治世的万世之能,为何区区百年,就成了?眼下新旧党不可开交的局面?新旧争什么??争德行吗?说到底,不还是争权吗?你敢说相公们都只为了?自己一心秉持的理想?吗?”
赵敬没想?到他对着这个话题这么?尖锐。
连两?个女士都看着他两?。
说实话,杜从宜觉得十分意外?,她以为的赵诚,就是斗鸡养蟋蟀的那种人,他是个很会?享受很怕麻烦的人。而且不会?思考这些?问?题,他可能有?一些?朋友,知道一些?官场上的事情?,但不足以让他这么?明白。
没想?到他这么?清醒。
而且和赵敬的清醒又不一样。
赵敬则是惊讶他言辞的刻薄。
“你这样说,有?失公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