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在这里?主?持屯田的基础工作。兜兜转转,这个基层的工作还是落到了他头上,这就叫天生?的牛马。
真是命里?没富贵。
除夕那日,听到前方大捷,赵诚终于空闲了一日,特意登山遥望北方,天气秦朗的时候,隐约能看到北面烟火,他在冷风中看着北方,心里?感?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
他确信,这一战能胜。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胜,胜的彻不彻底。
他被?赵策发配到这个地方,说白了,他现在怀疑赵策后宫是不是有崽子了。要?不然他怎么会?这么着急,让他在北方择定新都,又启用张相一脉人在东南实行?税改,他为什么这么急?
他一个人在山顶看着远处,远远看到麻二身?边的小厮,气喘吁吁从?山道?上上来,见了他扬起手里?的信:“大人……京城来的信……”
山风大,因为离得远,赵诚没听见他说什么,只是等他上来。
韩六上来重复着,赵诚接过信,看了眼,是杜从?宜的字。
也不知?道?这信从?什么时候就发出来了,今日是年终最后一日才到了他手里?。
烈风伴着酒,他打开信。薄薄一页。
赵诚,我遇见你的时候,是最孤注一掷的时候。
我当时想,我可?以和你过一段日子,甚至可以谈一段时间的恋爱。
我允许你进入我的生活,我允许你和我恋爱。
期限则是,你纳妾开始,只要你的眼睛不再专注,我就南下,去扬州,去南京,去任何地方,不再回来。
这也是我脱困的计划。
只是意外遇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