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子。
冯氏不怵他,笑着说:“所以我当时也没敢搭话,老爷的故交,若是会错了意,反而不美。毕竟咱们家的女儿,也不是非要定给他们家,最后落个老爷巴结他们张家的名声。”
她太了解杜良镛了,这么顺着,杜良镛反而说:“那我改日问问。”
冯氏立刻抓住机会说:“老爷巴巴地去问,成什么了,还是我去吧。我一个妇道人家,张夫人说的哪里不妥当,也是情有可原,我也不会当回事,这件事老爷就不要过问了,就当不知道,全权交给我处理吧。”
杜良镛反而转头看着梁小娘:“大娘子为几个孩子不辞劳苦,你们往后还需好好侍奉夫人。”
梁小娘听了面色激动,只管感激:“谢夫人,奴婢往后当牛做马,全凭夫人使唤。”
冯氏笑着说:“胡说什么,你伺候老爷这些年,也有苦劳。”
杜从宜听着冯氏一步一步的实施,从被动到主动,最后抓住否决权,心生佩服。
她也不迟疑,立刻出声说:“谢谢父亲母亲,端王府的亲事定下的突然,我这几日突然梦见小娘,说是感激父亲母亲当如收留。我想着给她供奉诵经,但家里近来都是喜事,大姐二姐说不准今年就能有喜,三姐的亲事也好,这样的话,在家诵经反而不美。我就想着干脆带惠安去相国寺住半个月,顺便也给三个姐姐还有父母亲一起祈福。除了这些,我也不能为父亲母亲做什么了。”
冯氏没说话,但杜良镛颇为感动:“小四有心了。”
他这么说就是答应了。
冯氏反而说:“只是你们两个也不安全。”
杜从宜争取:“我同惠安说了后,她弟弟正好就在前街,也是打零工,也同我们一道去。也是有个保障的意思。母亲这些时日要操劳大姐二姐还有三姐的亲事,我不在家,也让母亲清静些吧。”
她这个时机挑的很好,加上张娘子的忌日快到了,冯氏也就顺着说:“那到时候,让你父亲身边的福泉送你们去相国寺安顿好。”
杜从宜:“谢母亲。”
她的目的达到了,第二日上元节她连花灯都不准备去看了,一早起来收拾好行李,午饭后就辞别冯氏,跟着福泉一道去了相国寺。福泉是外院的总管,也是杜良镛的奶兄,送几人到了大相国寺,就说:“四姐这边安歇,我去处理外面的事。”
相国寺别院里这个时节没人,屋子里阴冷。惠安惴惴不安,问:“这可怎么住人啊,冷得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