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晚睡的时候,他才说:“给我上个药。”
杜从宜还没?当回?事?,等衣服一脱,身?上淤青泛出来,后背上青了一大片。
杜从宜皱眉问;“谁打的?”
上班就上班吧,怎么还挨打?
赵诚苦笑:“和人练手碰的,不碍事?。”
她冷笑:”练手?你闲的?大年初一和人练手?让人打成这?样?”
他趴在床上:“那怎么办?官家就在那儿盯着,让我上去车轮战,不打不成。”
杜从宜气?炸了:“他有病啊,好端端的干嘛这?么折辱你?你惹他了?”
虽然她嫌弃赵诚,家里教训他,但?是没?得让外人这?么欺负。
简直不把人当人,哪有把人当乐子的。比武又不是开玩笑,都是杀才,一个?不慎会被当场打死的。
赵诚听的畅快地笑,只有这?姑娘骂人,才能这?么理直气?壮,听着特别?解气?。
可不是有病嘛。
“笑什么?你看都青成什么样子了,肩上都肿了。”,话?语里其实有心疼,毕竟是自己的伴侣。
赵诚:“我休息几天,明天陪你回?娘家。”
杜从宜嫌弃:“不用去了,你在家休息吧。”
赵诚:“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杜从宜硬是给他冷敷、热敷、按摩,折腾了大半夜。
大年初二所有人都回?娘家。
大清早小辈们去正院和长辈们行礼,带着各自的媳妇回?娘家去了。
赵诚带着杜从宜,路过?街上的铺子,赵诚夸了句:“你这?个?生意做的真不错。书?画生意不做了吗?”
杜从宜见他神采奕奕的,故意气?人:“我很久没?见连颂,你不会给他找麻烦了吧?”
赵诚听的好笑:“他?我估计他那些不干净的生意,惹上麻烦了。我犯不上寻他的麻烦。”
杜从宜也知道,连颂那种法外狂徒,走的路子不对,注定会出事?的。赵诚确实没?把他放在眼里,赵诚好想也没?把谁放在眼里,没?听他说过?羡慕任何人的话?,他好像一直都活得特别?明白,内核永远稳定,不急不躁,谁也不能让他变得暴躁。
才二十岁的年纪,就这?么老成,等将来不知道会变成什么人精。
杜从宜叹气?:“不论什么时候,生意人都不好做。”
赵诚:“这?种话?不能乱说。”
杜从宜:“也是,我如今成了你这?样炙手可热的官家近臣的家眷,身?份不一样了,是吧?”
嘿,这?话?只能是骂人了。
哪知道赵诚慢悠悠说:“君子生小国,非君子之过?。小国生君子,非小国之功。”
杜从宜猛然扭头看他。
赵诚好笑问:“怎么?我看起来就不像是读过?几本书?的人?”
杜从宜:“我以为你看不起这?种死守道理的人。”
赵诚摇头:“不,我其实特别?尊重?品行正直的人,你见我对大哥,是不是有求必应?”
还真是。
两人还闹着,来复:“到了。”
赵诚呲着牙下了马车,扶着杜从宜下车,两人来的挺早的,但?其他人显然是更早。
杜大、杜二、杜三都已经回?来了,冯氏见她回?来很开心,毕竟她这?门亲事?,把杜家带到了原本不属于他们的高度。双方也算是相辅相成了。
赵诚对杜良镛十分尊敬,说话?都很恭维,毕竟是便宜老丈人。
四个?个?女婿,依旧是三女婿没?来,今日又是三个?女婿登门,都亭侯府是看不上杜家门第。
杜从宜一进?门,大肚子的杜大就说:“哟,咱们家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家雀回?来了?”
杜从宜见她大肚子还能这?么尖酸,可见身?体挺好。
“这?话?可不能乱说,你可以说我命好,但?其他的不能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