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开看看。”
上?好的?天山玉籽料,色泽温润。还有一套上?好的?刻刀。
可见送礼物,是认真研究过的?。
她回头看他,赵诚:“你不?是喜欢篆刻吗?我见你书房有雕刻的?工具,要是练手,就?送我一个小物件吧。”
老男人道歉都这样,什?么肉麻的?话说不?出来。
反正直男就?这个德性。
杜从宜摸着籽料,思考了几秒钟,选择原谅他。
她自己都觉得惊讶,她曾经?性格是真的?十分任性,因为男朋友约会迟到,或者失约,她就?会分手的?人。
那天被他冷处理了,她生气了几天,也就?这样了。
居然真的?会在意怎么经?营婚姻,可能是赵诚这个人真的?没有触犯到她的?雷区,又或者是她已经?被这个世界改造的?分不?清自我了。
反正不?得而知。
赵诚见她依旧不?开心,只好继续哄:“麻二的?商队雇用?了很多退下来的?老卒,以后出门记得带着人。有什?么想要的?,和来复说一声,让他们?商队的?人出去找一找。”
自己的?老婆,还是要哄,生气归生气,但是夫妻过日子,对?对?错错,过去了就?不?能翻旧账。
杜从宜则是好奇:“他哪找来的?那么多老卒?”
赵诚:“田庄俑户里就?有,只要找到一个,另外的?都不?难。当年党项人叛乱,西南叛乱,都是经?历过大战的?。”
杜从宜想想不?得不?承认,他们?男人在外面?走动的?多,遇到的?麻烦多,自然经?验就?多。
反正肯定不?是她的?问题。
她问:“从汴京城出发,水路到南京需要多久?”
赵诚也没去过,要是有机会,他也想出去。呆在汴京城是非就?多。
“在汴水顺水而下,不?下船五日。”
杜从宜又问:“到扬州呢?”
“三?日。”
赵诚提醒她:“入冬,船上?不?好受,要出发也到等明年开春。”
杜从宜问:“明年开春有什?么说法?”
“明年开春,我可能要南下一趟。到时候带你去。”
杜从宜想问,但又住嘴。
“行?吧。”
夫妻两人一夜无话,京中关于骇人听闻的?案子,谁也不?敢多问。官场上?早已经?沸反盈天了。
赵敬自从那日出门,就?一直没回来,陈氏找不?着夫君都追到三?房院子里来了。
杜从宜一问三?不?知,因为她确实不?知道,也不?能像陈氏那样感同身?受。
在她眼里,她始终不?属于这里。
陈氏和她讲了一中午那晚的?惨案,杜从宜只知道死人了,发生了踩踏,但不?清楚怎么处理。
她听着陈氏细说,还是觉得太惨,踩踏致死就?是恶性治安问题,这种事情性质太恶劣了。
陈氏感慨:“寒窗苦读十几年,这是闹什?么?安安分分等着张榜不?行?吗?”
杜从宜问:“二伯娘应该知道,三?哥不?是在京府衙门当值了?”
陈氏笑说:“说到这个,也是老五心细顾念着兄弟,居然不?声不?响就?替老三?谋到那个职位。那刘家的?家主,死在狱中了。”
杜从宜皱眉:“怎么好端端又死了?”
陈氏:“我也不?清楚,昨儿?我娘家姊妹打发人来给我送花,她夫家和刘家连着亲,说是去刘家吊唁,总归是人死了,犯的?事也了了。就?是可怜了女眷。”
杜从宜听着,有种迫切感,好像所有的?事情越来越真实,原本?故事里的?人,如今渐渐和她有了关联。
“怪不?得二伯娘前几日特?意给我们?送了礼。”
她可能觉得刘家那边没指望了。
陈氏低声说:“三?弟的?亲舅舅如今躲在福建,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