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没再发任何消息过来。
沈知言顺着聊天记录上滑,寥寥无几的聊天记录。
一路到顶,第一条是她发的:[您好,我是沈知言。]
薛增桓回复:[嗯。]
沈知言:[您知道我?您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之前医院的VIP病房是您安排的吗?]
薛增桓:[看了采访。]
沈知言:[采访中我说的都是编造的,因为有些模棱两可。]
薛增桓:[看得出来。]
沈知言:[我只是推测我是郑奶奶的外孙女,但其实我联系您并不是为了那笔遗产,我只是想请您帮我个忙,或者说如果您不信任我,如果您身体状况允许,也可以来沧江做鉴定,但是碍于沧江的医院都和沧江一院的系统相连,所以导致了鉴定结果并不准确,而我又暂时不能离开沧江,所以]
沈知言:[不如我电话里和您说?]
薛增桓:[我能听懂。]
沈知言:[啊?]
薛增桓:[我看到了你的过往资料。]
沈知言:[嗯……]
薛增桓:[你小时候,我抱过你。]
沈知言:[恩恩……]
薛增桓:[电话。]
沈知言:[什么?]
过了片刻,薛增桓吩咐:[电话打过来。]
沈知言:[哦哦,好的好的……]
沈知言觉得,薛增桓哪怕相信她,甚至在电话里说,她和她的母亲薛青萍长得很像,眉眼几乎别无二致,但是对方仍旧对她极为冷淡。
而且事实上,薛增桓在她八岁之前,和父母生活在一起的那段岁月里,因为薛家长子被林家的人杀害的事情,一直和林家没什么往来。
据薛增桓所说,他们唯一的一次见面,还是在她外婆郑淑枚的葬礼上。
不过,沈知言重新把消息拉到最后,望着那条提醒她穿衣的消息,或许薛增桓对她也没有他之前表现出来的那样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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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之后,沈知言应电台邀请,去参加年底的访谈节目。
她在后台的时候,有化妆师在她脸上补着妆,化妆师感叹出声:“沈总,您这张脸不用化妆都透着贵气,尤其是您的眼睛,可真好看。”
沈知言沉默了下,忽然开口:“可能像我母亲。”
前几天她收到了从京城寄过来的一本相册,里面大多是一家三口的照片,老照片被保存的极好,透着岁月沉淀的痕迹。
里面的男人身着白色西装,眉宇间英气十足,一双狐狸眼分外勾人,年少又风流。而站在他身侧的女人则是温婉端庄,长发在耳后,眉眼间尽是温柔的笑意。
这就是林怀恩和薛青萍,而薛青萍的怀中抱着年幼的小女孩,小女孩脸上稚气未褪,婴儿肥的面孔格外可爱,摄像师似乎正在逗她玩儿。
于是她甜甜的笑着,伸出手指指着镜头。
那本相册她一张张翻下去,似乎脑海中逐渐拼凑出来那一家三口温馨幸福的模样。
化妆师听不出她话里的弦外之音,只笑着说道:“您母亲一定很为您骄傲,有您这样的女儿。”
沈知言笑了笑,没在说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有沧江娱乐电台的工作人员来提醒她,很快就是她上场了。
沈知言点了下头,还有五分钟的休息时间。
为她化妆的专业化妆师离开后,整个休息室只剩了她一个人,袁瑾舒敲了门进来,提醒道:“沈总,已经安排好了。”
沈知言点了下头,随后站起身来:“走吧。”
她说着,率先走向房门位置,拧开门把手,随后往演播厅走去。
袁瑾舒在她身后跟上。
演播厅内,主持人正坐在沙发上,她对面坐着江微雨,见她进来,电台各部门的员工不禁严阵以待。
随着她在沙发落座,主持人左侧单人沙发上的江微雨,以及镜头外的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