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去?”

“下本啊,我准备好了。”

“算了吧你,”程杰把他那一大摊东西往旁边一拨,“铁人也不能这么练自己。这连24小时的间隔都没到,你要下第二个本?”

“有什么不能的,当初给你们鸣雀刷七十遍我也没怎样。”

“那你站起来走两步。”

“走就走。”郑循一手撑地站起身,刚走两步就开始晃。

他停下来扶住额头。

“你们鸣雀的传送室有震动模式?真高级。”

“讲什么胡话呢。算上前面撬的标记本,你看看你这几天的睡眠时间有多少。再折腾我看你也别住我们鸣雀了,直接住医院吧。”

郑循重新坐回到地面,烦躁地把自己的头发抓成鸟窝。

“我清闲不了,没事情做心慌。”

“想找事啊?有什么难的,我带你玩去。”

程杰说要带他玩,郑循以为他又要把自己当成免费劳动力,给鸣雀干活。

没想到他带自己来了一个从未去过的地方。

“这里是蓝塔,”两人戴着墨镜和帽子,把脸遮得严严实实,程杰兴奋地跟他解释,“跟白塔不同,蓝塔是各大公会出资赞助的,专门供玩家们竞技的地方。”

郑循站在二楼的看台,听着耳边的叫好声和中间那个宽大的擂台,怎么都感觉不像个正经地方。

“什么规则?”

他问。

“没有规则,打下擂台就算输。”

擂台中央现在正在进行一场比赛,两位选手一男一女,体型差距悬殊。男选手长得高壮,女选手却纤弱得很。周围的人都在猜男选手会赢下比赛。

结果那女选手一记绞杀,差点把男选手的脖子拧断,还是裁判出来叫停。

“毕竟是公会赞助的,”程杰在旁边道,“尽量不要闹出人命,否则很难收场。”

“哦,谁都能上场吗?”

“当然。这里最大的看点就是自由上场,不管男女老少,都能上去比划两招。”

程杰说着说着,往旁边一看,吓得他差点暴露身份。

“你要干什么!”

郑循一只脚已经踩在栏杆上了,准备跳下去。被程杰拉住,他还很不解。

“干嘛?不是说谁都能上场?”

“你……你当然不行,”程杰压低了声音飞快解释,“我让你出来是放松,不是玩得更累!”

“那你下去。他们这打得太无聊了,看得人发困。”

“我当然也不行!战队选手不能在蓝塔斗技的!这违反规定。”

郑循不高兴了。

“这也不许那也不许,没劲,走了。”

“诶诶,等等,”程杰突然又挽留他,“这人开了无限回!”

郑循耳朵一竖,又返回来瞧热闹。

他看见擂台中央站着一个瘦削高挑的少年人,年纪不大,脸上的神情有畏怯,时不时在往台下的某个位置看。

郑循顺着望过去,那地方站着的人也戴了鸭舌帽,估计和程杰一样,是刻意隐藏身份的战队选手。

擂台上的少年好像有些名气,周围渐渐起了议论声。

“这不是‘银雪”的沈冠玉吗?”

“那个弃子?”

“我听说他的父亲是银雪高层,但是前不久病故了。”

“失势了?怪不得会出现在这里……”

“他开的是无限回?这不是要打到死么。”

“有把柄吧。”

无限回,顾名思义,就是一个选手要面对接二连三的挑战者,直到再也没有人上场。

相比较普通的比赛,采取了这种比赛形式的选手会获得大量的奖励,甚至有机会拿到大公会的门票。

但弊端也很明显,开始了就不能主动弃战,也不能消极对待,直到被挑战者打下台,或者直接累死在台上。

程杰自然也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