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抚过发鬓,她丝毫没有跪拜的意思,“嬷嬷有所不知,今早困乏得很,起来晚了,便来迟一些。”

“放肆!”宋嬷嬷怒了,她从未见过如此嚣张的宫妃,还是个小小才人,“请安刻意来迟,就是轻视太后她老人家!冯才人你该当何罪?”

冯才人没有理会,而是一手抚上平坦的小腹,自顾自继续道来:

“来之前,特意传御医瞧了瞧,说是嫔妾已有一个半月的身孕……”

“什、什么!”

“啊?”

“身孕?!”

闻言,在场嫔妃皆坐不住了,纷纷向冯才人投去复杂目光,有羡慕、有嫉妒,亦有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