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帝仍保持试图搭救的姿势,见姜棠目光看来,忙把悬空的手撤回比拳在颚前。

装作无事发生。

他不是、他没有、他不在意……

继而目光转向秦嬷嬷,永昌帝想到什么,走出了屋子。

外头,惠妃被护卫拦在门前,哭天喊地就差跪倒下来。

见门开,陛下走了出来,她顿时喜笑颜开,“陛下,您听臣妾解释啊!嬷嬷她一定是冤枉的,不能草草下结论……”

她就知道,陛下不会忍心看她哭嚎不管的!

永昌帝双手背在身后,站于门槛处,他神色没有丝毫动容。

极其冷淡道:“冤枉?好啊,孤可以不处置,将她还于你。”

闻言,惠妃脸上流露出惊喜,可还没等她彻底放下心。

永昌帝一派不容更改的态度,生硬的语气继续道:“孤会将她暂置慎刑司,一点、一点的还给你!

今日是手指,明日是舌头,后日是什么,可就不一定了……”

惠妃怔在那里,越听越是心惊,而后浑身一软瘫坐至地上。

她整个人恍惚起来,明显被吓到,嘴巴一张一合什么也说不出。

永昌帝不愿跟她周旋,几句话作罢,转身回到屋里。

重新面对秦嬷嬷等人,永昌帝更觉烦闷,他大手一挥,“都带去慎刑司,该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

很快,一行人被清空,屋子空旷了许多。

只有张御医还留在原地,正欲离开。

永昌帝看向他,没由来的一问:“可有医治跌打损伤的膏药?拿些来。”

“呃、有。”张御医怔了下,忙从随身携带的医箱内拿出一盒膏药,恭敬递向对方。

同时心里犯嘀咕,陛下何时碰伤了?

龙体非同小可,他赶紧询问:“陛下哪里有伤?可要微臣……”

“你退下吧。”永昌帝一声打断,压根不给对方过问的机会。

张御医也不好再说什么,沉默着退身下去。

外头,见他走出来,赵公公识趣地关上了房门。

惠妃也已然被勒令回宫。

随着‘啪嗒’门闭,屋内只剩下了姜棠男人两人,静得落针可闻。

姜棠些许局促,觉得该说点什么,她笑着张了张嘴:“谢陛下……”

只是话未出口,男人先一步贴了过来,打量地看着她。

“把衣裳脱了。”

“啊?!”姜棠诧异,一脸古怪的瞧着对方。

(不是,这么直接的吗?这次没前戏了?!)

一点心理准备的机会都不给她留了啊。

男人暗自好笑,面上却正经如初,他不觉难堪的重复一遍:“没听清吗?把衣裳脱了。”

“哦……”姜棠哪有拒绝的余地,她偷摸垮脸,动手解开了扣子。

很快,姜棠羞耻地扯开衣领,缓慢褪却上衣。

从优美的锁骨到白腻香肩、细滑手臂至后背雪白的肌肤,她身上每一寸逐渐呈现在男人的眼前。

身形线条柔美,腰肢仿佛不堪一握,让他忍不住想要揉进骨子里。

姜棠对此一无所知,脸颊却烧得厉害,她暗暗腹诽:

(狗皇帝,现在都不自己动手了是吧?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

(哎算了,你除了让我着凉感冒,还能多干些什么呢?)

她正思绪乱飞,男人忽然大力一拽,将她拉到了寝床边。

受不住这道力的姜棠,被对方轻轻一推,就像软虾似的跌坐在了床铺里。

她不由得抬头望,瞧见男人居高临下袭来,一点点地巍然凑近。

预想中的大山倾斜没有迎来,男人坐至了她身侧,那只温热大掌覆在她没什么遮盖的背上。

身后,男人看着姜棠白皙背部、多出的两道撞击红痕,不免觉着有些刺眼。

这是刚才,撞开秦嬷嬷伤着的,被他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