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他还是安慰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
一切都是为了安意,这足以证明自己爱惨了她,唯有自己才是最爱她的人!
她会明白的,她一定会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
不一会儿,斐之洐开始头脑迷糊,身体里像有一团火在烧,似头野兽躁动着。
门边又传来响动,一抹粉白衣裙的身影钻进屋里,她脸上还戴着上次灯会买的桃花面具。
斐之洐依稀记得,安意今日就是穿这么一身衣裙,当即便认定眼前人是她。
也没去深究戴面具的问题。
斐之洐愈发迷离,他伸手轻轻勾住对方指尖,将人带了过来。
女人跌倒过来,后腰顺势抵在了桌沿边,与斐之洐面对着面。
心底的躁动再难抑制,听得‘撕拉’一声,斐之洐竟直接扯开了面前人的衣衫。
陷入荒唐。
面具下,女人嘴角微勾,情不自禁飘忽咬字:“之洐哥哥……”
此时的前厅内,宾客已然在向斐老夫人祝寿,好不热闹。
永昌帝等人早到了,因为有他在场,斐老夫人也只能坐在下首。
当下,老人家笑呵呵,慈眉善目看向永昌帝,“陛下肯赏脸亲临,是老身的福气,老身三生有幸啊!”
男人始终板着脸,就好像不是来参加寿宴,更像是他老爹死了。
心知他狗嘴吐不出象牙,姜棠讪讪一笑,在旁边打圆场:“老夫人您高寿,这可是难得一遇,我等也是想来沾沾喜气。”
老人家八十有三,在这个医疗落后的时代,确实算高寿了。
斐老夫人温和点头,不免对姜棠流露喜欢,“娘娘抬举老身了。”
宾客差不多都祝完寿,斐之澜环视半圈,却始终不见小弟的身影。
他来至父亲身边,低声提醒:“父亲,之洐怎么还没过来?该我们一起向祖母祝寿了。”
外人皆已祝寿,自家儿孙却迟迟不到场,实在不像话。
“是啊,之洐今日怎么回事?快叫人去催催!”斐尚书也是一阵头疼,他沉声吩咐道。
他这个小儿子一向稳重,从未出过今日这样的差错。
再者陛下亲临,最该在场的就是小儿子,也好叫人瞧瞧这段赐婚佳话。
可眼下安意都在,偏这男方不知所踪!
这时候,一小厮跑进厅来,他大呼道:“老爷,大喜啊!花园里头开了一株七彩牡丹,定是真神道仙在为老夫人贺寿呢!”
斐尚书目露稀奇,“竟有此事?”
“可……方才我在花园款待陛下饮茶,并未见什么七彩牡丹?”斐之澜觉得古怪,他如实道。
听完,斐老夫人面上更喜,她猜测说:“那便是陛下降临,花园内沾染了帝王之气,才得现此奇景!
不知我等可有这荣幸,与陛下同去一赏?”
永昌帝也觉奇了,不知是谁葫芦里卖的药,因此他点头,“那便去瞧瞧。”
姜棠一言不发,她一边跟随动作,一边细细琢磨。
(感觉事情不简单啊,赫连司的手伸这么长吗?连尚书府的人也能差遣!)
(等一下,所有人都在了,就是不见斐之洐跟安倩倩……)
便这般,以永昌帝为首,众人向着花园而去。
赫连司隐于人群之中,他不动声色随波逐流,脸上有一抹难以捕捉的阴险。
安意时刻关注对方,自是察觉到他脸上细微的变化,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很快,众人接近花园,途经一小隔间时竟听到里头传来了男女闷哼声。
一行人面色各异,尴尬极了。
斐尚书嘴角一抽,更是面上挂不住,却也只得硬着头皮解释:
“这、这定是下人在胡闹!府规不严,让诸位见笑了!”
这么多宾客就算了,要紧的是陛下还在此,他可是丢人丢大发!
斐老夫人面色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