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万不可因为个别人的言辞,而让自己心中不快啊!”
“臣等都赞成姜昭仪降尊重新书写,望陛下明鉴!”
“陛下明鉴,不要迁怒我等……”
安倩倩总算看明白状况,她跟着跪拜下来,再不敢言语半句。
赫连司缓和了面色,他还是第一次拿乔,“是啊皇兄,这是臣弟为伤好办的诗会,还请皇兄给臣弟几分薄面。”
安意蹲跪在地上,闻言有些出神,心里跟着紧了紧。
他如此卑微恳求,又是为了帮自己吗?
姜棠戏没看够,跟着劝了两句:“陛下,不管旁的人,为了王爷再留一会儿好不好?”
永昌帝没说话,瞧样子似在犹豫。
为了姜棠犹豫。
赫连司见机行事,他干脆拿主意道:“我看不如这样,大家都随姜昭仪一起重写,想来真正有才情之人,必不会被此为难住,也正好筛除那些徒有虚名的。
你们,都觉着如何啊?”
说着,他温和的目光扫过众人,眼底蕴含一丝冷意。
是警告,也是威胁。
众人岂有不从之理,能留下永昌帝,他们高兴都还来不及。
再者说,这里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才情,看了张贴的诗词后巴不得重写一通。
唯有安倩倩,闻言急出了一手心的汗。
她就剽窃了安意一首诗词,这可如何是好?
早知会弄成这样,她就不跳出来为难姜昭仪了。
安倩倩算是深刻认识到,什么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
很快,众人重新书写一番,顺利进入投票环节。
本着不能投自己的原则,姜棠没怎么犹豫,把票投给了安意。
要问她如何知晓安意的诗词所在,当然是作为忠实读者的底气。
这过后,完成了数票,姜棠以领先安意一票获胜。
毫无疑问,她如愿获得男人的恩典。
安意眼底一暗,她心中尽是可惜,却也输得服气。
果然,还是只有铤而走险……
明明是姜棠赢,永昌帝脸上倒显出得色,他悠闲地喝着茶问道:“说吧,你想求何恩典……”
姜棠腼腆一笑,她大大方方跪拜下来,竟然朗声道:“嫔妾想求一块免死金牌!”
众人错愕,无不吃一惊,“什么?!”
“这……”
永昌帝差点把茶水喷出来,他呛了一口,难以置信道:“你要…什么?免死金牌!”
他想着以姜棠贪财性子,肯定是求什么金银玉、琉璃盏之类的,最多再加几十根金条。
结果竟然想求一块免死金牌?
这东西对她有什么用处……
没等男人想通,就见姜棠点头如捣蒜,她坚持道:
“没错,就要一块免死金牌!”
(钱财可以慢慢攒,但命只有一条啊,我得攥个保障在手里。)
(额,希望狗皇帝发起狂来的时候,免死金牌能够有用吧……)
众人像是听到什么滑稽之谈,纷纷对姜棠面露轻视,言语间也尽是不看好。
“姜昭仪,您可能有所不知,这免死金牌不是谁都能获赐的!”
“就是啊!要么得战功赫赫,要么救驾有功,而姜昭仪你只是赢下一场诗会……”
“我记着,上个荣获免死金牌的人,还是和先帝出生入死的镇国公!”
没赢得这个恩典,安倩倩本就不平衡,当下更是直言不讳:
“可不是?臣女斗胆规劝一句,姜昭仪,可不要贪心太过了。
老话常说,贪多嚼不烂,小心闪着舌头……”
姜棠不去理会,她一本正经瞧着面前男人,语气轻松:
“我是没什么功劳,也不算贤德,可陛下乃一代君王,金口玉言,承诺过什么恩典都无妨的。
陛下您还没发话,哪里用得着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