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落停在了她面前。
许太后冷脸,毫不客气命令姜棠:“举起双手!”
姜棠也好奇对方意欲何为,便试探地将一双手举过头顶,她静观其变。
这空挡,宋嬷嬷缓过劲来,得以站起身。
她似乎清楚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十分神气的瞧着姜棠,一副小人得志嘴脸。
只见,端茶宫人将个半边脑袋大的海碗放姜棠手里,而后往里面注满烧滚的热水。
随着海碗越来越沉,底部也逐渐滚烫起来,姜棠开始受不住了。
旁边,宋嬷嬷哼唧好笑,她幸灾乐祸道:“太后娘娘这是想磨婕妤的性子,一片慈爱苦心,姜婕妤你可要盛情啊!”
“不错。”许太后点点头,她饶有兴致的道,“你不是说茶道能养人心性?哀家觉着极有道理!
唯有端好了这杯茶,你才晓得怎么奉好皇帝的茶,有耐心,懂分寸,乃是为妃之道!”
姜棠听着,已经支撑到极限,双手不由自主轻颤了颤。
她竭力压制颤抖的动作,大气都不敢喘,毕竟这可是滚开的水。
要是一个不慎,把水洒了出来,轻则烫伤重则毁容!
可越想又越憋屈,她如果就这么忍了,今天还能收得了场吗?
思索片刻,姜棠忽然灵光一现,决定来一招破罐破摔。
她看准宋嬷嬷,清了清嗓,大声喊道:“哎呀撑不住了!”
姜棠强忍手掌火辣辣的疼痛,把海碗朝身侧一泼,滚水尽数洒在宋嬷嬷的身上。
随着海碗‘哐当’落地。
宋嬷嬷反应过来,湿透的身前伴随滚烫,她上窜下跳惊叫一声:“啊啊啊!”
见状,宫人反过去管宋嬷嬷,却不知从何下手。
许太后也一阵慌乱,她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很快急中生智,“脱了,快给她把衣裳脱了!”
宫人这才清明,麻利地帮着宋嬷嬷脱衣。
对方才得以从疼痛中解脱,但也伤得不清。
这同时,许太后怒指姜棠,犹如在看一块朽木,“你…你你!”
她从未见过,如此顽劣不堪之人!
当时她竟会觉得、对方可委以孕育皇嗣重任?
姜棠迅速反应,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哦莫我头好晕啊!”说完这句,她一个翻白眼,身体软绵绵地趴倒下去。
竟装起了昏迷。
也是这时候,外面传来一道高呼:“陛下驾到!”
永昌帝大步流星,直奔进殿,就见姜棠晕倒在地的一幕。
一股火气窜上胸膛,可对上自己的母后,他只剩无奈喊叫:“母后!”
说着话,他两步上前,竟直接把姜棠打横抱起,转身欲走。
许太后见状,面上涌现震惊与痛心,“你这是做什么!来哀家的宫里抢人?
要为了这么个无关紧要的女人,当众让你母后难堪?!”
永昌帝已然走出几步,神色间毫无迟疑,他口气坚定:“让母后难堪的不是儿子,是您自己!
她只剩下半年寿命,您又何必跟她过不去?”
“哀家跟她过不去?哀家可都是为了你啊!”许太后难以置信,她颤栗站起身,痛心疾首道,“你知不知道,一日之差,千日再追!当年就是……”
“母后!”永昌帝沉沉打断,似是知道她会说什么,便一口回绝,“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儿子不是父皇,姜棠也不会是那个女人。”
不管是为心声密事,还是为……别的什么,他都不允许姜棠有闪失。
他很清醒、很肯定自己的行为。
听完这些话,压根没昏迷的姜棠心头一沉,手里不自觉紧了紧。
狗皇帝竟会为了她,跟自己的母后叫板?
这种事已经有过好多回,男人不惜为了她,一次又一次的破例。
可,到底为什么?
姜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