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妇,和二叔不清不楚;只是他们陈家的老太爷更是个不正经的东西,发妻亡故还不到三月,就惦记起了自己的寡妇长媳。

但她不能说。

她在陈家是沉默的。

沉默的,一句话不多说,就像从来不在。

而今陈老爷每次单独找她,她都不再那么迅速地回应。要不就是拖着,实在拖不过去,就假装出门,再跟着陈怀先一起回来,一同去回话。

陶沉璧装着什么都不知道,陈老爷也装着什么都不知道。

陈怀先更是装着什么都不知道。

他恭恭敬敬地给父亲和大嫂问安,陈老爷把一肚子的花花肠子按下,扮作慈父,陶沉璧的任务就简单多了,她只需要当她自己。

当陈家宅子里的陶沉璧。

第七章 学费陶沉璧用簪子挑挑灯芯,揉揉眼睛,又伏案看这几个月内宅的账本。

要过年了。

她还没主持过这么大一家人过年呢。

她昨天给母亲去了信,估计最快也要后天才能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