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怀先带着这点儿报复的心思,一路连啃带咬的从前胸移到了她锁骨,又到她唇边。他早就硬得生疼,隔着自己的一层里衣,一下一下地磨她的花心。

陶沉璧又是疼又是怕,她觉得二叔变了,变成了这陈家剩下任何一个男人,偏偏不是那个带着点儿孩子气的,把她当成最要紧宝物的二叔怀先了。

陈怀先脱了裤子,把陶沉璧的嘴唇咬得出血,咬到他们俩嘴里都泛着腥味儿。然后他挺身进去,就像对待最下贱的女子,毫不温存地急抽狂捣。

他心尖儿上的陶沉璧,很疼。刚有些不觉痛的伤口此刻被揉蹭破开,又淌出血来。

而陈怀先,刚刚还亲手给她上过药的陈怀先,正完全不顾她吃痛的呻吟,仿佛是要做死她一般,把全部力气都使了出来。

陶沉璧渐渐不叫了。

她也不再搂着陈怀先。

陈怀先哑着嗓子说,你喊疼啊。

陶沉璧说,不疼了。

陈怀先灌了陶沉璧满满一股精水,他趴在她身上,软在她身体里,并不打算下来。

“二叔还要再来吗?不来的话就走吧,我困了。”

陶沉璧,自小就是个哭包。

她哥哥在十五岁上夭折,在的时候对她这位幼妹是极好的。也是他惯的,陶沉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旦什么东西得不到手,便要坐在地上哭闹,或是抱着哥哥的大腿,再或者伏在哥哥肩头。

她这毛病一直留到如今。

她忍不住哭,想要和人放狠话,说到一半,自己倒是先软了语音,带上哭腔。

陶沉璧央着陈怀先说二叔你走吧,我不想跟你一起睡了,你走吧。她强忍着眼泪,只是刚哭过的眼睛太过敏感,泪落得自然而然。

“你,跟我大哥也这么哭吗?可他说你像块木头。”

陶沉璧推着他坚实的胸跟臂膀,“你怎么能这么欺负人!”

“你在他床上哭过吗?还是跟我们家老爷子哭过?他们说没说过你哭的时候特别好看,眼睛特别亮?让人看着就把持不住?”

“你混蛋!”陶沉璧一口咬在陈怀先肩膀上,陈怀先身下渐渐苏醒,颇有节奏地又动了起来。

他走得深深,一直到底。他每触底一次,陶沉璧咬他的力道就加重一回。她这边还没来得及松口,陈怀先就又要把她戳穿了似的,狠狠地进入一次。

她这么狠狠地咬着,他也说些狠话。

陈怀先撞着她,撞一次便问一次,“有没有?”

“你哭过吗?”

“他们床上,你哭过吗?”

“你这眼泪,是独独给我的吗?”

“你有没有?”

第五章 果子

陶沉璧之前舍不得抓他,手只是抓着褥子,等感觉复苏,时常感觉手指疼痛,再看就是长长的指甲劈折殆尽。

这次不是了。

陶沉璧把手伸进他衣服里,把他后背抓出道道血痕。她松开嘴,咬紧牙关就是不说话。

陈怀先忽然抽离。

本已适应了这节奏的甬道就差那么一两下就要登到顶峰去了,此刻正失落地夹着空气。

陈怀先抽出来,又坐起来,端着这分身去陶沉璧的洞口研磨。

她很需要他。

陶沉璧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皱着眉头想要夹紧双腿。

陈怀先自然不能让她如愿。

她觉得自己,还在收缩,扩张,收缩,扩张。

她还在等他。

她下身淋漓一片,他给她的东西,还有她的血,混成一团,正在一口一口地被她委委屈屈地吐出来。

陶沉璧声音很哑了,她哭得嗓子都坏了。她真想也坐起来,抽陈怀先一个嘴巴,问问他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

陶沉璧认输了,她说我没有,除了你和我哥哥,我没在男人面前哭过了。我哥哥死了,很早的事了。你是唯一一个了。

陈怀先汹涌地回来,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