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平等的。

他不再愧对陶沉璧,不再是那个有点逼奸意味的小叔子。

他救了她。

而她解放了他。

他俩从此就是一条路上的人,陈怀先不必再露出半个身子去帮她遮风挡雨,因为陶沉璧愿意和他共撑一把伞。

或许她早就愿意了,只是陈怀先一直觉得,要让她过上最周全稳定的日子。

殊不知有些风雨,确实只能自己去扛。

他静静地想着,觉得自己的血越来越热。

最终打动他的,并不是薄弱的自持力,不是陶沉璧声音里越来越浓的呻吟,也不是这看似已经想清楚的前因和后果

陶沉璧的背上撒着清冷的月辉。

她却把全部的心头热血都押在这一句不知结果的话上,她或许从来就没想要个结果。

陶沉璧压着最后一点的冷静,勉强让自己就像平常那样,但却又在竭尽全力,十分正式

她说,陈怀先,我爱你。

就像他俩头一次见面,屋内冷冷清清,而两个年轻人都有热乎乎的心。

现在她要把自己的那颗,送给陈怀先了。

陈怀先抚着她的头发,也慢慢地说,“我陈怀先,你二叔陈怀先,你们陶家的陈怀先,也爱你,我也爱你。而且”

狐狸叹了口气,毛茸茸的尾巴终于不再谨慎地夹在腿间。

他用这尾巴,缠住了猎人的脖子,却不是为了杀死她,而是为了拥抱她。

他干涩地说

“求你。”

第三十三章 伤腰

他不记得那天到底折腾到了几更,只记得他抱着陶沉璧,把她贴在墙上,而他又怕墙凉,只能伸着胳膊去垫着。

墙确实很凉。

陶沉璧也很软。

他们回屋,两个人都累得睁不开眼睛。

他记得陶沉璧说了谢谢。

叫了二叔。

喊了怀先。

最后叫了他一声,相公。

第二日一早,还是陈怀先醒得早些。

陶沉璧睡得很沉,陈怀先怎么叫她都叫不醒。他刚转身要出门吃饭,陶沉璧就拉住他衣服,“别走,你到底什么做的,体力这么好?”

“肉做的。”

陶沉璧极疲惫,趴着身子侧着脑袋,眼睛闭着,“细皮嫩肉的。小白脸儿。”

陈怀先也不恼,就是笑了,“我要是小白脸儿,你养我吗?”

“嗯。保证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就像陶晰那样。”

初桃在外面敲门,中气十足地喊:“睡得够久了吧?赶紧出来吃饭。”

陈怀先走出来,关了门,推着初桃的后背往前走,“走走走有事跟你说。”

俩人坐在偏厅里,陈怀先给初桃递了杯茶。

初桃说你得谢我啊。

陈怀先刚想损她,转念一想昨夜确实发生了些重要的事,于是他非常认真地说了声谢谢。

“倒也不用这么正式。”

“你那药没什么后劲儿吧?我看她爬都爬不起来,特别虚弱。别是吃坏了。”

初桃:“那你放心,这个是不存在的。她爬不起来床,唯一的原因就是你折腾她来着。”

陈怀先盯着棚顶,一句话都不想解释。

他跟陶沉璧昨儿到了最后,完全是他撑着一口气,陶沉璧负责鼓励他。

陶沉璧躺着什么都不做,当然不费力。

他伏在陶沉璧身侧说,你让我歇会儿。

陶沉璧去摸他身下,“硬硬的呀,还可以呀。”

陈怀先累得浑身发沉,“是,它是还行,但我腰快不行了,折了似的疼。”

陶沉璧说你趴着,我给你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