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当没有看见,还在催促着,“您快些去啊,若是不去,大小姐可是受委屈了!”
她只能颔首说好。
过去的路上,祝吟鸾大体知道了是为些什么,无非还是那样,姐夫骆暄在外吃酒戏了花娘,她姐姐心中不快,便吵嚷了起来哭诉不休。
实际上到了骆府,她又能说些什么呢?
骆暄任工部屯田司郎,官位压在卫如琢上面,她便是撑腰也没什么作用吧?可姐姐这一年总喜欢叫她,且越来越频繁,往日里两人并没有这样亲厚。
若是不去,跟着姐姐陪嫁的婆子朝母亲通气,她又要挨骂了,说她不疼惜姐姐,自家姐妹也不照拂。
可回想当初,姐姐嫁入高门骆家,她替姐姐周全,填卫家姻缘,卫家潦倒穷困,姐姐锦衣玉食,哪里帮过她一分?
“小姐吃些糕点垫肚子,这来来往往只怕还要好一会呢,您这些时日不思饮食,人都瘦了。”明芽拿出糕点。
“出来的时候匆忙,这还是姣惠提前预备好的,她心思真细。”
姣惠命苦,原不是卫家的丫鬟,是祝吟鸾在京城买的丫头,十一二三的年岁卖身葬父,脸上有块胎记旁人嫌晦气不要。
祝吟鸾看着可怜,出钱帮她安葬了父亲,又给了一些银钱让她去安身,她偷偷跟着祝吟鸾,被祝吟鸾发觉之后,跪在地上朝她磕头说是要伺候她,怎么说不肯走,这一留便是几年。
买姣惠的银钱是祝吟鸾私房,带她回来的时候,婆母庞氏责骂她花钱不管手脚,家里的人还不够她使唤。
回想这些,心头颇颇乏累。
展开一看是桂圆糕,祝吟鸾也没吃多少,郎中给她把脉的时候嘱咐了,若要孩子,饮食要注意些,糕点之类甜腻太过不宜多吃。
“你吃吧。”她推给明芽。
主子神色不好,明芽见了担心,也没有胃口,便收了起来。
眼尖的婆子透过车帘缝瞧见了,忍不住道,“大小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饭也吃不下,三小姐倒是有胃口,马车里也不忘记尝糕点。”
明芽听了恼怒,要给祝吟鸾申辩,被她拦了下来,那婆子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