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出去的那一年,也正巧是她嫁出去的那一年。
祝吟鸾心跳得越来越厉害。
真的太多了。
难不成.......
不。
她很快又甩开了脑中的想法,觉得这件事情说不通。
之所以这样认为,说不定就是因为昨日夜里她和沈景湛耳鬓厮磨了。
他温柔缱绻地照拂,爱怜她,甚至已经可以算得上是伺候她,所以她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一定是这样的。
床榻之上的亲密总是会让人产生错觉,床榻上下并不一样,两者如何能够混为一谈呢?
可是,话虽如此,沈景湛除却一开始在床榻之上不一样,其余都是一样的啊。
他下了床榻,人还要更温和朗润一些,只是在与她亲密的时候,凶狠了太多,她吃不消。
除此之外,似乎就没有了。
旁边的明芽在催促,祝吟鸾动了一下银筷,却也没有太快的速度。
她的心里乱糟糟的,感觉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异常已经发觉了很多,但是追根溯源,她还是想不明白,还是不愿意相信。
因为这要怎么去相信,根本就没有办法能够相信。
她的前半生基本全都待在闺中,根本就没有跟沈景湛见过面。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祝吟鸾思来想去,还是不肯相信,归根结底,她就是觉得沈景湛喜悦的人根本不可能是她。
甚至喜欢到,偷藏她的荷包坠珠链子以及她给郎中的银钱?
太荒谬了。
事实的真相若真是如此,那沈景湛的真面目是什么样的,她根本没有办法想象。
说出去,谁会相信。
绕回荷包坠珠链子,祝吟鸾又想到了一些细节。
说到这个荷包坠珠链子......
当初也是跟沈景湛有交集的。
那会是在卫如琢二妹的家宴之上,当时她不想听席间的人议论,离开席面去了后.庭院,在池子里见到挣扎的红鲤,便捡了一根枯枝想要将它给拨弄回去。
当时那红鲤太肥太.大了,她太专注,险些掉到池子里面去,就当她以为自己要在席宴之上出囧的同时,沈景湛捞住了她。
再然后......
那是她认为的,真正意义上,第一次和沈景湛见面,当时他不仅仅是救了她,还解救了那只大肥
鲤。
后面,两人说了几句话就分开了。
一直到离开,有小丫鬟给她送荷包坠珠链子,说是掉了。
若说沈景湛在那个时候偷偷掉包了,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即便是真的,祝吟鸾也觉得荒谬,实在是太荒谬了,荒谬到可怕。
又不是很值钱的物件,还是用过的,沈景湛为何要拿她的荷包坠珠链子?
甚至还收藏起来?藏得那么好。
祝吟鸾已经觉得不是喜爱,而是病态....变态。
这是病到变态的喜爱。
没有理由的。
倘若那些东西是她的,她只觉得后背都窜起凉意,觉得恐惧。
“小姐?!”明芽晃了晃祝吟鸾的手臂。
“怎、怎么了?”祝吟鸾猛然抬头。
“你真的没有不舒坦么?”明芽看她失神不说,脸色居然也开始变得恐惧起来,不知想到了什么,居然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怕祝吟鸾出事,明芽只能拔高了声音。
“我没事...”祝吟鸾快速平复心绪。
“那个..就是太累了。”祝吟鸾道没有歇息够。
她放下碗筷表示不想吃了。
“小姐是同情大小姐么?”明芽劝她多用些,她前两日就没怎么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