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也就是提了一个名,说祝大人去找他办事,想要给祝鸣生谋一个官位,但具体后来有没有做这件事情她根本就不清楚。

“听澜没跟你提?”沈夫人盯着她的神色问。

祝吟鸾一脸凝重摇头,“夫君没有跟我说。”

她察觉到沈夫人的目光,隐隐在心里想着,沈夫人突然跟她提这件事情,该不会是…以为她给沈景湛吹枕头风,让沈景湛给祝鸣生提官位吧?

她要说点什么?

可怎么说啊?说她已经跟家中人

决裂?早就不算是祝家人了?

即便她如今拜在施家的门下,可……祝家那边到底是她的出身处,若是说得太决绝。

沈夫人指不定认为她拜高踩低,从而败了她这些时日好不容易在沈夫人眼里留下的印象。

看了有一会,沈夫人没有在祝吟鸾的脸上找到什么隐藏的破绽。

她似乎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

若是真的不知道还好,假使还在演戏,这祝家女的心思也太深沉了。

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沈家是绝对容不下这样的狐媚子。

沈夫人接着道,“原来你不知道这件事情,我从你公爹那边得到了消息,还以为是你给听澜吹了枕头风,让听澜给祝家的人提官位。”

“要知道,听澜从入仕起,可从来没有徇过一点私情,便是沈家的人,他都不曾提携,甚至要求得更严格,怎么一到祝家,就提了呢?”

沈夫人看着她的眼睛。

祝吟鸾与沈夫人对视了一会,她道,“前日夫君回来,是跟媳妇说……我的生父祝大人去找了他,想要他给我的嫡哥哥在三省当中谋个实在的职务。”

“这么说来,这件事情你还是知道了?”沈夫人又端起茶盏吹了一口问她。

沈夫人身为侯夫人,身上气势不怒自威,祝吟鸾心里忐忑,“夫君那日是这样说的,可媳妇当时与他说……”

“说什么?”沈夫人扫眼看向她。

“媳妇说祝家的人贪得无厌,让他不要徇私,不要答应我父亲的要求,免得牵连了夫君,败坏了沈家。”

“夫君当时说他心里有数,让我不必担心,媳妇后来也就没问了。”祝吟鸾如实相告。

沈夫人冷哼一声,“说什么问不问,到底你还是清楚的啊。”

“媳妇……不算是清楚吧。”祝吟鸾不想被沈夫人扣帽子,后面一句话的语调接得比较弱。

眼看着祝家女一脸担忧凝重的样子,沈夫人便知道她的话属实了。

若真是狐媚子,此刻不应该忐忑不安,而是得意洋洋了。

可新妇进门才没多久,自然要打压,也要教教她。

平白说道理无用,祝家女若真是个有慧根的,自然能够从她身上学到东西。

沈夫人没收势,她接着威压,“你跟听澜说的具体是什么,谁知道呢。”

“媳妇若让夫君提携祝家人入朝堂高位,便让媳妇不得好死,永世不得超生。”她忽而郑重其事发毒誓。

沈夫人愣了一下,被她脸上的认真给震到了,险些没端住架子,只能喝了一口茶,压下情绪的起伏。

“罢了,不论说了什么,事已至此,何须多言。”

祝吟鸾还要再说,沈夫人却接着道,“就算是你跟听澜说了不要提祝家人入高位,他为了给你挣面子,自然也会提,毕竟母家之荣可长儿女之势。”

沈夫人的话有道理,若沈景湛不提祝家人升高位,那一日跟她说的时候就应该直接点头答应她,而不是说交给他去处理。

这说来说去…沈景湛还是帮着祝家提了。

“如此,你应该清楚你对听澜的重要了吧?他很看重喜爱你。”沈夫人道。

祝吟鸾还在思忖没有接话,就是默默听着。

“祝氏,我与你说这些,并非是谴责教训你,而是要让你清楚,不要滥用听澜对你的喜爱和看重,你嫁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