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她的演员递过来冰块让她敷,嘴里直道歉,说下手狠了,她摆摆手说没事。

当时他想,不错,没被陆家宠坏了。

再后来见到,是在一次慈善晚宴上,他每年会收到不计其数的邀请函,一直是底下的人代表他去的,那次是他主动去,并且坐在她的身边。

他说:“垚垚,不认识哥哥了?”

她说:“我哥哥只有一个。”

一脸小傲娇,完全不记得小时候的事,大概把他当成来搭讪的陌生男人。

搭讪?

好像也没错!

后来陆续在一些活动上上碰见,并非她以为的凑巧,而是他的有意为之。

只不过,他不是沉迷于风花雪月的人,加上她当时有男朋友,自己又乌烟瘴气的,所以最初不过是打算看看她,逗逗她,仅此而已。只是未曾预料,越看,心瘾越大,这几年越积越深,到了无法戒掉的地步。

他在医院陪了她一夜,第二天在医生来查房以及陆家人到来前离开。他本来一直牵着她的手,起身有点动静就把她吵醒了,有点不舍地看着他。

“晚上再过来看你。”

并非是要逃避陆家人,迟早要面对的,只是现在时机不对。

他一走,陆垚垚稍稍转头就看到枕头边上放着一个精致的红色丝绒盒子,是顾阮东刚才特意留下的,什么也没说。

她急忙打开,就看到里面放着一对珍珠耳坠,晶莹剔透又圆润、小小的两只,非常漂亮,她兀自傻笑起来。

陆阔正好进来,看到她笑,皱眉:“睡傻了?一大早笑什么?”

“要你管?”一边说着,一边臭美的就把珍珠耳坠戴上了,不忘问陆阔:“好看吗?”

陆阔一脸看白痴的眼神看她,毫不避讳地挑她毛病

:“你现在穿着病号服,脸跟鬼一样苍白,还有三天没洗了发油的头发,整个人就是脏脏臭臭的,还问我好不好看?”

陆垚垚皱眉,快要哭了:“真的又脏又臭吗?”

那昨晚,顾阮东还抱着她亲那么久?

她扯过自己头发闻了闻,又低头闻了闻病号服,一股药水味,确实有点恶心。

陆阔一副你终于知道了表情。

陆垚垚大喊:“郝姐,我要洗头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