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我没钱了!”平福来光棍得很,一摊手道。

“什么?”平老婆子一愣,反应过来如同狗撵似的冲进屋子,找到自己藏私房钱的匣子,看到里面什么也不剩下,气的冲出来就打平福来,一边哭一边骂,“你个天杀的,你是真的不想让我活了,那是老娘的棺材本啊。”

平福来任打不还手,直到平老婆子打累了,才阴恻恻地说:“打死我也没用,钱没了,现在想要钱,就得听我的!”

“你真的要……干这勾当?”平老婆子摊坐在地上,抖了抖手道。

“我已经找好人了,就等着这几天,娘,你明日去看看你表侄子,好久不见了,也得走动一下,亲戚不走动就远了。”

平福来伸手把平老婆子扶起来,“娘放心,儿子自有分寸!”

事情就是这个事情,也决定要干了!

不干他也好不了,还不如直接干,但他还是留了一个心眼,自己这边也得有可靠的人手。

娘的那个侄子很好,可以用!

三七分?不行,他没打算分给别人,况且这个人来路还不明!

他就暂时用一下这人的助力罢了。

平福来已经想好了,得了钱就跑,自此之后离开京城,跑得远远的,谁也找不到,那个人就替自己顶罪吧!

想到得意处,脸上不由的露出狰狞的笑容……

平福来已经自己算准了一切,却没想到他早已经落入了别人的网中。

在一处青楼后面,一处透着香粉气的包间里,打扮的满头珠翠的中年女子,笑的花枝乱颤。

把面前的一张银票推了过去:“确定是好货?”

“放心,绝对是好的,比之前的任何一个都好!”对面的中年人拍着胸脯道,“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行,那就按旧例,先付一半,等人到了,再付另一半!”老鸨笑眯了眼,能这么说,这就该是绝色了。

中年人接了银票,叮嘱道:“把人也给安排下!来了就接客!”

“放心,只要钱到位,一切都可行!”老鸨笑眯眯地应承下来,能成为一家青楼的老鸨,不该问的她不会多问。

一位身着素衣的女子站在沈府门前,她发间的白花在风中轻颤抖,腰间配着一柄短剑。

“凌如求见沈大人!”女子声音清冷,目光坚毅。

管家将她引入前厅,沈寒打量着这位承安郡主的亲卫,注意到她虎口处的老茧。

“凌姑娘,真的愿意留下来教小女强身健体的功夫?”沈寒摩挲着茶杯,试探地问道。

“郡主已去,我也不愿意再留在淮安王府。”凌如声音暗哑的道,昨天一晚上没睡,眼底暗红,带着血丝。

“听闻郡主的亲卫,都有职位,凌姑娘就算不在淮安王府,也有俸禄。”沈寒还是有些疑惑。

他当时答应沈盈夏的时候,以为就是这么一说,想找一个女武师谈何容易,没成想,真的有人上门。

而且还是承安郡主的人。

“是有一个职位,郡主替我们求来的恩典,不过,也不能一直靠着一个闲职过日子,郡主已经不在,将来如何,不知道。”

凌如迷茫的苦笑。

话说到这里,沈寒自然是懂了,承安郡主在的时候,这些亲卫的事情,随便怎么安排都行,必不会亏待了她们,但现在承安郡主不在了,亲卫的职位能保留到什么时候,是不是会一直保留下来?

还真不好说!

毕竟是女子,又不能真的入朝为官,也没有承安郡主为她们出头。

拿的是空俸禄,实在不能说一直会有。

“淮安王府不会说什么吧?”眼前的女亲卫沈寒很欣赏,夏姐儿身边如果有这么一个人在,的确很好,不过有些话还得说在前面。

“我是郡主的亲卫,并不是淮安王府的亲卫,都是自由身。”凌如淡淡的道。

这话打消了沈寒的最后一丝顾忌。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