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义父不去看,别人会说义父不顾及亲生女儿,过于的冷血无情了。”韦盈夏提醒。

“都到这种时候了,我又怎么会惧这些流言蜚语。”沈寒道。

“义父,回去吧!”韦盈夏沉默地看了他一眼,微笑道。

沈寒果断站起身,韦盈夏把他送到了门前,看着他离开,才缓缓回身,站立在窗前。

这里离大理寺很近,也可以看到斜对门大理寺的门前。

低头看到沈寒上了马车,马车才兜转马头,便被人拦住了,一个中年人,似乎是沈寒的旧识。

沈寒重新从马车里出来,两个人就在路边说话,那个中年人还伸手指了指对面的大理寺。

沈寒摇头。

两个人似乎说得话不投机,沈寒对中年人拱了拱手,重新上了马车,之后马车转了头,往沈府的方向回去。

中年人在马车后面,冷了脸。

而后看了看远去的马车,冷笑一声,转身离去,消失在人群中。

这是一段很普通的小交结,在外人的眼中,甚至可能什么也不是。

韦盈夏缓缓地收回目光,正要转身,忽然又停下,抬眼看向楼下,人群中一个壮硕的人引起她的注意。

这个人眼熟,似见过。

细想一下,果然想起这个人,庄子里那个带头的,叫什么李大的壮汉,手指被斩掉一根的那个。

后来听说这个人消失不见了。

被抓走的人中没有他。

没注意到这个人的时候,只以为是一个路人,这会发现有异,突然想起这个人方才似乎一直在那处,这个叫李大的在盯着沈寒?

眼眸微微的眯了眯,再看下去的时候,这个人居然也不见了……

入晚的时候,韦盈夏被唤到韦临的书房里。

书临眉头紧锁,看到韦盈夏进门,只摆了摆手,示意她先等着。

待他看完手上的文书,这才抬眼看向韦盈夏,神色莫名。

韦盈夏坦然相对。

“雪儿出事了!”韦临终于开口,看着神色有些恍惚。

“什么事?”

“她好像是疯了,知道换孩子的事之后,她一时承受不住就疯了,那日走失后,她居然还去挖人家的坟,疯得很彻底。”

韦临按揉了一下眉心,眼睛缓缓闭上:“你是本王的女儿,她也是本王的女儿,终究是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怎么能说不管就能不管呢?”

“父王要我做什么?”韦盈夏听懂了。

“你是一个聪慧的孩子,也是一个有福气的!”韦临轻叹,满是自责,“心志也比她坚定!她却不能,或者当日她就有些不对了,该留一留她的。”

韦盈夏只觉得好笑。

任何时候,韦临总是表现出一副别人出事,是因为他的原因,把所有的事情都怪责在自己身上。

还真是一个善良柔和的性子。

倒是能让其他人很有好感!

不过,这不包括韦盈夏!死过一次,见得太多的人,实在是提不起兴致看他演这么一场戏。

看多了,腻味得很!

“父王要我做什么?”韦盈夏再一次问道。

“你去看看她吧!你们两个都是苦命的孩子,你能不能安慰她一下,告诉她,你不会恨她,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你和她都是当初的牺牲品,你们以后甚至可以是姐妹的!”

韦临道:“多安慰她几句,说不得,就会好了!”

“父王,她害过我!”韦盈夏拒绝。

“夏儿,父王真心疼她。”韦临无力地道。

“父王,她害我欲要我的性命,还不只一次,父王觉得这样的人如果是算计了您,您会宽恕吗?”韦盈夏半步不让,起身对着韦临深深一礼,“父王,这事女儿帮不了您,您另想他法吧,或者三妹可行!”

韦承雪的事情算计不到沈寒,现在就来算计自己了?

果然,这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