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孔妃娘娘!”沈盈夏上前行礼。

“你就是沈侍郎府上的嫡长女,那个被换了的沈盈夏?”孔妃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后,也很好奇这事。

这么骇人听闻的事情,又和后院息息相关,最能让人传说出去。

安氏微笑着的脸一僵,手下意识地握紧帕子。

“正是臣女!”沈盈夏坦然地道。

“你恨吗?”孔妃问道。

“无恨!”沈盈夏淡淡的道。

“为何?”

“没有理由,一切不都是命吗?”沈盈夏抬眸平静的道,她当然不会认命,既然都重生了,她的命就由自己主宰。

不过,这话无需告诉在场的几个人。

“既然不恨,为何要故意搅了这春阁会?”孔妃身子往后一靠,居高临下看着沈盈夏,脸色沉了下来。

大殿内的气氛立时一凝。

“娘娘,搅了这春阁会的不是承雪郡君吗?”沈盈夏反问,没提王玉莲,人都死了,这个时候再提出来也没用。

况且王玉莲的事情现在还在查,她不想被套路进去,牵扯不清。

孔妃这话听起来很简单,回答的时候却处处是坑。

“放肆!”孔妃脸色一冷。

当着自己的面,沈盈夏居然敢说顶自己的话,她是真没想到。

韦承雪看了一眼沈盈春。

沈盈春会意,抬起盈盈的眼眸,含泪委屈地看着沈盈夏:“大姐,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和母亲,但这事我们真的是无辜的,你不能因为这样的事情,一直对我们怨恨,更不能把这份怨恨带到春阁会。”

“夏姐儿,我们府里的事情,不必宣扬到别人府上,我们自己解决,你被换了的事情,也是为娘的错,为娘以后一定会弥补你的,以后余生都会弥补你的,只希望你不要再闹了,好不好?算娘求你了!”

安氏抹着眼泪也哭求道。

母女两个就差抱头痛哭来指证沈盈夏是春阁会闹剧的起因,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她的不愤,她是起因。

沈盈夏冷笑,这还真是好大的一顶帽子。

幸好来的路上,她已经想得周全,抬眼看向安氏母女,这一对还真的是亲母女,看吧,这哭得委屈娇弱的样子都相似,一脉相承!

目光从安氏身上,再一次移到沈盈春的身上,“你在说我闹了春阁会?”

“大姐故意带那么一幅赝品去春阁会……”在沈盈夏手上吃过不少亏的沈盈春,瑟缩了一下,低声道。

“承安郡主的画作!”

“大姐,那两个亲卫说的也不一定是真的,她们两个当初就弃了郡主而去,现在又突然给你送了这么一幅画,您觉得会是什么好心?大姐,我们府里已经乱成这样子了,不能再乱了,若大姐对我有气,我……我给大姐赔不是!”

沈盈春哭哭啼啼地起身,扶着丫环的手就要给沈盈夏赔礼。

孔妃抬手拦下,皱了皱眉头:“沈二姑娘腿上有伤,先坐下吧!”

“沈姑娘,当初被换一事,你们都小,沈夫人又在坐月子,身体也不好,这才让一个妾室有了可乘之机,真说起来,你这事还真的怪不得她们。”

两个人的话听起来有矛盾,却又在往同一个方向使力。

异曲同工的指证沈盈夏。

不过一个着重点是沈盈夏,另一个着重点是韦承安的亲卫,剑指凌如和凌晴。

这一个个的都想压制她,让她顺着她们的意思说下去。

沈盈夏忽然笑了:“娘娘,臣女没有怪她们,臣女只是怪承雪郡君。”

话不客气地引向一直躲在众人身后的韦承雪。

直接被点名,所有人都看过来,韦承雪就算不想说也不能,很是茫然的抬头:“怪我?”

“郡君不认那卷画是承安郡主的?认为是亲卫谋算了承安郡主的画?还是说觉得这画别有所图?郡君,现在最重要的是沈盈春手上的画是哪来的?为何承安郡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