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承雪已经在了。

安氏先恭敬地给孔妃见礼,而后目光落在韦承雪的身上,脸上露出笑意。

“安夫人,沈盈夏真的是您亲生的女儿吗?”孔妃微笑着问道,显然是很感兴趣的。

孔妃的年纪比安氏稍小一些,在孔妃未进宫之前,安氏也是见过数次的,那个时候孔妃一直跟着族姐安怡,有一段时间一直住在淮安王府。

“是臣妇的亲生女儿,可这孩子自小被一个妾室拘着,又对她不好,倒是让她多了几分执念,对……臣妇也不亲近,甚至是……甚至是厌恶的。”安氏帕子在眼角按了按,委屈地道。

之后安氏就把沈盈夏这段时间和她闹的隔阂,一一说了出来,在她嘴里,所有的过错当然都是沈盈夏闹出来的。

待得说完,眼泪落了下来,“当初这孩子被换走,也不是臣妇的错!那个姨娘是老爷宠爱的,往日就很骄横,谁知道她还敢做出这样的事情。”

“臣妇的心头肉啊,她怎么敢给臣妇养成这么一副凉薄、任性的样子,臣妾唯一的女儿啊!”

说到悲伤处,安氏放声大哭。

孔妃的目光扫过安氏哭得悲意的脸,轻轻的放下茶盏。

茶盏落在桌上发出轻轻的声音,安氏这才似乎醒悟过来,忙去眼角的泪痕,站起身向孔妃行礼:“娘娘,都是臣妇的错,臣妇一时间太过难过,悲伤,才惊扰到了娘娘!”

“无碍的,这原也是人之常情!今天请安夫人过来,是有一事要问问安夫人,还请安夫人据实以告!”

“臣妇必不会徇私!”安氏保证,心底激动,来了,来了,果然是来了!

有了之前沈盈春的话,她已经知道这话要怎么回……

第二百零六章、母妃旧人来,不怀好意

“关乎那卷画的事情,当初府上大姑娘之前是真的打算要拿出那卷赝品吗?”

孔妃问道。

“是!”安氏答得毫不犹豫。

“那是……为何?”孔妃不解。

“臣妇不清楚,这孩子和臣妇很是生分,臣妇现在就算是住到她的院子里,她也没理会臣妇,直接找理由搬了出去,并不愿意和臣妇亲近!”

安氏落泪,帕子在眼底用力地按了按,又拭出一抹泪痕。

“臣妇也是听夏姐儿身边的人这么说的,臣妇想劝这孩子,别闹了春阁会,再惹出什么大的纰漏出来,可她根本不见臣妇,臣妇无从劝说,没奈何才和春姐儿说了这事,春姐儿听了此事后,说她会想法子。”

“先有……你大女儿要用这赝品,当成真迹一事,后才有你二女儿为你排忧,拿出叶侧妃送她的见面礼?”

孔妃排了排顺序。

“是!”安氏连连点头。

“那……她手上的画真的是韦承安所画?”孔妃又有新的疑问。

“臣妇不知!不过……夏姐儿以前并不认识承安郡主,也没有和承安郡主有过来往。”安氏肯定地道。

孔妃这一次没直接发问,理了理这事后,看向一侧的韦承雪:“你大姐的亲卫真的没问题?”

“娘娘,承雪不知,大姐一去三年,再回来后,身体便有些不适,这个时候她两个亲卫,一个回了老家,另一个还没进京,都没有跟在大姐身边,承雪不知道这画是不是真的,可能是真的吧!毕竟她们是大姐的亲卫。”

韦承雪苦笑道。

没有指认这画不是韦承安画的。

重点指在两个亲卫身上,矛头直接两名亲卫。

当时当地,这画就算是真的又如何?韦承安的亲卫,她早就想除了,一个亲卫,还是没了主子的亲卫,哪里有脸还守着大姐的院子。

居然不让她搬里面的财物,韦承安一死,这些都是她的!

“承安身体不适,最应该守在她身边的两个亲卫,却是不见人影,事后又闹出这么多的事情,她们想干什么?”孔妃眉头紧锁,这话听起来是自言自语的。

“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