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侍郎的长女,之前换错了,当成庶女养大,如今成为府里的嫡长女。”他身后之人,恭敬地禀报道。

若是沈盈夏在这里,必然认出这个正在禀报的人正是安靖清。

这位安府的三公子,脸带病容,一看就知道身体不太好,才从祠堂出来,也不知道安老夫人是发什么疯,一回府就要他去跪了祠堂,甚至不顾他身体病弱。

这是以往没有的事情。

必然是在沈府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

一想到沈府现在最大的变故是沈盈夏,安靖清眼底就一片暗沉。

“听说,之前沈府有意和你议亲?”长身玉立站在窗前的男子,头也不回地问道,目光追逐着沈盈夏马车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当时是有这么一个想法,殿下也知道,属下是一个病殃子,一个病殃子配另一个庶出的病殃子,却是极好的,谁也别嫌弃谁。”

安靖清苦笑,声音无力。

“靖清,你值得更好。”男子安慰他道。

安靖清低低地咳嗽了两声,而后满脸感谢:“多谢殿下体谅!”

“不过,之前的事情,你却是错了!”男子前一句还很温和,后一句已经带着冷意。

“是属下的错!”

安靖清低头。

“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声音冷森了许多。

安靖清背后冒汗,脸上却是不显,跪了下来,头伏下:“是属下的错,属下不该动用殿下的人,只为了一个沈盈夏。”

“一个女人罢了!靖清你要记住,不管是多美的女子,也只是一个女子,这天下貌美的女子多了。”

男子沉声道。

“是,属下明白,属下没有因为她是一个女人,属下只是觉得这个女子很怪,和承安郡主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她之前的性子不是现在的样子,就突然……间似乎变了一个人似的。”

安靖清道。

男子沉默了一下,回过身,走到安靖清面前,伸手虚扶了他一把:“靖清,起来说话吧!”

“多谢殿下!”安靖清松了一口气,缓缓起身。

他病还没好全,才起身,身子一软就要倒下,一边有人扶了他一把,扶他到椅子前坐下。

男子也坐了下来,“说说这个侍郎府上的姑娘,是怎么突然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殿下,属下怀疑付亮的儿子之死,和沈盈夏有关系。”安靖清道。

“何解?”

男子饶有兴趣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一个人如果没有变故,不可能性情大变,沈盈夏突然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属下问过姑母,那个时候姑母没有让她去承安郡主的灵前,该是出了事之后,自己惶急之下跑过去的,而后便是性情大变。”

安靖清道。

“所以说,她当时已经失了贞节?”男子玩味地道。

“这……不一定,但是遭遇凶险是肯定的,属下觉得该是平姨娘和纪姨娘算计了沈盈夏,把沈盈夏骗到了寺里,又让付亮的儿子过去,两下里是真的遇上的,但后来……该是发生了一些事情,或者付亮就是死在沈盈夏的手上。”

安靖清猜测道。

这事也唯有他才能查到真实的答案。

现在的这个答案,他觉得最真!

“你不是说她身体不好,沈府的人都觉得她快要死了,怎么就能打死二个青壮之人?”男子反问。

“这该是有意外的,也可能是九死一生。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但偏偏就发生了,沈盈夏自此事之后,也是性情大变。”

安靖清猜测道。

“所以,今天你带本王过……来,就是看这个?”男子抬眸看向安靖清,嫌弃地问道,“一个不贞的女子,送到本王面前?”

“殿下,她现在性情大变,又和承安郡主身边人关系密切,或可一用!”安靖清道。

“你就没想法?”男子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