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说的是!”韦承晴也没有纠结,微笑着应下。

当下仔细地把打听到的消息,完完整整的说与裘氏听。

裘氏听完,沉吟片刻:“晴儿觉得这位沈府的姑娘如何?”

“母妃,女儿看到过,瘦成骷髅样子,大白天看到了都觉得骇人,多看一眼都伤眼,一个就要死了的病痨鬼罢了,不碰她也快要死了,听说也就半年左右,必然熬不了太久。”

韦承雪和沈盈夏起了争执后,韦承晴也让人去查过。

不过她不会插手,这事是韦承雪自己的事情,和她无关,她最多就是推一把。

“这么差?”裘氏皱皱眉头。

“母妃想做什么?”

“你那……个兄长,不是还没有成亲吗?原想着把人说给他也行。”裘氏说了自己的打算,韦临有长子,不是嫡出,是庶长子,在安世子妃在的时候,把他当成亲生的看待,如今这亲事,却也是高不成,低不就,一直没挑到合适的。

“还是不要了,都知道沈府的这个姑娘活不长,您这么替他挑这么一位,怕是传言不好听,会毁了母妃的名声。”韦承晴劝道。

裘氏点头,却也没有全然屏除这个想法:“先看看这事的发展吧,说不得最后还是可以用的,这所谓的半年之期,毕竟也只是传言,如今人姑娘好好的活着,也没有卧床不起,终究是不一定的。”

“母妃,我听说卞医婆在沈府。”韦承晴转了转眼睛道,“母妃何不让人去问问卞医婆,她该是最清楚的。”

“晴儿,以后卞医婆的事情和我们府上没有关系。”裘氏脸一沉。

“母妃?”韦承晴不解地抬起眼睛。

“卞医婆只是一个普通的医婆,之前是有人介绍过来的,之后,我们也没有留她,她的药膳有没有特别大的效果,我们不知道,我们只知道这药膳没能救回你长姐。”裘氏道,话语里带着一丝警告。

最后又特意加了一句。

“一个没有让我们认同的医婆,过段时间说不得就死了。”

“母妃所言甚是,女儿明白。”韦承晴笑了,她明白这意思。

“你是天上的珠玉,她……们不过是瓦砾罢了,你不需要多关注,只做自己的事情便可以。”

裘氏又叮嘱了女儿几句,这才让韦承晴离开。

待女儿走了,裘氏沉吟片刻,站起身来。

“王妃?”

“我们去看看姐姐。”裘氏微笑着,容色婉转秀丽,很是欣喜,轻轻地拍了拍华美的衣袖,“进大理寺这样的好事,总得和姐姐说一声。”

抬步往外走,她去的是后面的祠堂,里面供着淮安王府的先祖。

所谓的姐姐,自然是已经过世的安氏……

韦承雪被韦临从大理寺接走。

大理寺卿将人送到了门口,脸上堆着笑,眼底却藏着锐光:“县主受惊了,只是例行问话。”

但随即他的话锋一转,“不过……这案子还没了结!终究是和府上有些关系,外面说不得现在已经是传言满天飞了。”

韦临很生气,却又无可奈何,韦承雪被带到大理寺,当时看到的人太多,传言根本压不住。

“谣言止于智者,还请大理寺快些查明真相,还小女一个公道。”

“淮安王放心,定会就此事给王府一个说法。”大理寺卿笑道,态度很好。

看着淮安王扶着女儿上了马车,这才笑眯眯地转回衙门。

不消半日时间,整个京城都知道了,淮安王府的那位温婉的二县主,被大理寺从宴会上带走问话。

后来就算是被接了回来,大理寺卿还当众说了句:“案子还没有了结”。

可见,这位承雪县主,涉案之深,说不得就是幕后主谋……

茶楼里,有闲人摇着折扇,一副深知内情的样子:“你们想想,承安郡主的佩剑,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断裂?听说那剑还是玄铁所铸。”

对面老者压低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