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还算好，勉强糊了一把，他下家的四伯母就比较惨了，连着三把给老太太点炮，自己一把都没和过。

到后面出牌犹犹豫豫，极度不自信。

言蹊观察桌面，没有打掉刚摸的九条，看着手中的四五六万，拆了五万打出去。

“和，和！”四伯母的嗓音因为太开心有点颤，推到手中的牌：“这张我和了。”

言蹊微笑：“好。”

给完钱，抬头，对上老太太锐利的视线。

言蹊：“……”

开始装无辜。

但不顶用。

就算是最疼爱的孙夫婿，该掏钱就得掏钱。

盒子里的筹码越来越少，就快成个位数了。

言蹊：QAQ。

转头看裴昱行，他单手支着下巴，看手里的牌，似乎并未注意到桌面的暗涌。

四伯母打出二筒。

裴昱行：“碰。”

裴奶奶缩回摸牌的手。

四伯母打出三筒。

裴昱行：“碰。”

裴奶奶缩回摸牌的手。

四伯母打出白板。

裴昱行：“碰。”

裴奶奶缩回摸牌的手。

裴奶奶：“……你故意不让我摸牌是不是？”

裴昱行挑眉：“哪能。”

四伯母再出一张，裴奶奶特意等了一会儿，阴阳怪气：“不碰了？”

裴昱行做出请的姿势。

裴奶奶“哼”了一声，摸了新张。

一上手，心头咯噔不对劲。

但她已经叫了听牌，除了和张，无用的牌都不能留在手上。

裴昱行笑容和善：“该您出牌了。”

裴奶奶：“……”

她一咬牙，把牌丢出去。

“和。”言蹊推倒牌，两眼亮晶晶：“谢谢奶奶。”

裴奶奶一脸懵逼地看向孙子：“你不和？”

裴昱行挑眉：“我没听牌呢。”

怕老人不信，把牌推倒给她看。

一手好牌，被他拆得七零八落。

为了什么，不言而喻。

裴奶奶：“…………”

这哪是来陪她玩的。

是来气她的！

裴老夫人算是明白了。

她这孙子，早就偏心得没眼看。

……

晚上，言蹊躺在床上数兜里的小钱钱。

托裴昱行的福，输出去的全部都赢回来。

牌桌的最后，大家都有输有赢，总体是老太太赢得多，得哄人开心。

裴昱行气了老人家两次，也知道给颗糖，不动声色点了把极品。

裴昱行换好睡衣，转头看见他的财迷样，忍不住揉揉他的头：“还知道给四伯母点两把。”

语气听不出是夸奖还是不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