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
商祷开始耍赖皮:“你在纽约,我在旧金山,甚至连见面都还要等回国过春节,你就不要这么凶了。小仔姜,作为发小,我真心替你高兴,你别总这么严肃,好歹笑一笑,”他伸手推她起来,“这几年你除了学习别的什么也不做,不聚会,不交际,甚至连我叫你去旧金山玩你都不去,更不谈恋爱,自己都快把自己闷死了。你看你看,那边跳舞的多热闹,你也去跳,快去。”
相比较在这里被已经不太熟悉的同学恭维,倒不如去跳舞。姜霈警告他:“不许再开新酒,喝完就走。”
姜霈离开卡座,顺手拎一瓶桌上刚启封的鸡尾酒,随着灯光和音乐像鱼一样流入人群,在舞池边寻一张无人的高脚凳坐下,看里面男男女女痴迷在重金属中。
酒是果香,甜的觉不到酒精滋味,姜霈仰头半瓶下肚。放下瓶子随意四周环视,眼前仿佛出现幻觉 五彩激光灯疯狂闪烁的瞬间,一道劲拔挺直的男人身影自一米开外走近停驻。
那样标志的侧脸,鼻峰高耸,眼眶深邃,迷幻的灯光在他脸上铸起短暂又明亮的光晕。
动感喧杂的音乐在这一刻归于宁静,姜霈心脏巨震一跳,而后是蔓延到四肢百骸的痛感。
音乐结束的短暂真空中,DJ忽然呐喊:“祝所有朋友们新春快乐!鸡年大吉!金鸡报喜!”音乐台四周金色火花迸溅,所有人的视线投向音乐台,全场发出尖叫。
贺衍舟也循声看过去,却t?对上一张苍白而又惊愕的脸。
身上的那层潮热早已经褪去,在燥热滚烫的酒吧里,姜霈变得手脚冰冷。
只是一眨眼,贺衍舟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眼前重叠着数不清的狂热面庞,每一张都写着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