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下是龙椅!

急忙要站起来却被男人紧紧地抱在怀里,她大惊失色地提醒他,“皇上!”

这真是她想都不敢想的,大不敬之罪。

康盛低着头,看鞋尖。

少看多听才是奴才的本分,在皇上跟前当差更是。

小姑娘的一双腿儿都有些打颤了。

邵承冕埋在她肩头吃吃地笑,将她挪到龙椅上坐好,“怕什么?朕在这呢,你且安心呆着。”

邵承冕扯过一张宣纸放在了案上,拍拍柔安的背 ,“来桓桓,试试。”

旁边展开的就是他亲手写的字帖,棱角成锋,自有一派睥睨天下的气势,见字如见人。

既来之则安之。

柔安拿起笔架上挂着的狼毫笔,一笔一划谨慎地临摹了起来。

起先不顺手。

她自己是写了一手簪花小楷,蓦地要她大开大合的写字,不是上圆下方的就是个四不像。

她越写越恼。

直到身旁的男人实在憋不住笑了,柔安才恼羞成怒地扔掉笔,“我不写了!”

他就是故意让她出丑的!

“好了好了。”

邵承冕大笑着握住她的手,将笔重新塞回柔安手心,手把手耐心地教导她,“桓桓你看,下笔应该这样”

墨迹在纸上划开,引导着她的大手一撇一捺都顿挫有力。

“起笔要收,收尾要放……”

浑厚低沉的声音在耳边放缓,柔安愣愣地看着他,连邵承冕何时停下来了都不知道。

“所以。”

“学会了吗,桓桓?”

英挺的鼻梁和薄唇在星眸中渐大,红唇被攫住。

这是她有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柔安闭上眼睛。

……

气愤的柔安捧着一双小手给他看,细嫩的掌心都印着椅背上的龙纹,更别提脸上的压痕了!

餍足的邵承冕朝她讨好地笑了一下,抖了一下褶皱的衣摆,无比虔诚地亲吻了她的手心,“桓桓好香。”

酥麻的触感直通到了心里。

“邵怀周!”

柔安赶紧把手缩回来握紧,她羞愤不已地站起来往外走,告诉他,“我要回去了。”

走没几步然后转过头又说,“我下次再也不来了!”

说罢,狠狠地瞪了一眼主位上的男人以及他身下那张宽大的龙椅。

到了夜里,邵承冕做小伏低哄了好久才好,当真是将小媳妇儿当自己家姑娘养着。

看着她的沉沉睡颜,便觉得什么都值了。

凤仪宫。

顾嫔没有了往日的嚣张气焰后,殿里都清净多了,她虚弱地坐在那儿,太后则和孙芷薇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请安嘛,大概和点卯差不多。

廖廖几句后太后便叫人都散了,柔安走在人堆后面,心里还在生闷气。

自从邵承冕知道了她一来凤仪宫便要用冷食后,便告知了太后,她身子寒凉不许再给她用这些。

所以今日上就换成了温热的花茶。

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突兀地从内殿出去了以后还有些缓不过来。

柔安拿起团扇挡着脸,站在阶前等着众人先行。

突然,前面的一个水红色宫装的妃嫔停下了脚步,腿间大量的鲜血浸湿了裙摆往下滴,她痛苦地捧着肚子惊叫出声,“啊……”

是顾嫔!

柔安握住了帕子。

周围离得近的妃嫔哪见过这种场面,都是吓得站在了原地不敢动作。

电光火石间,背后突然传来一股大力,推着柔安向前扑去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