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了冯锡,脸上带着疏离的笑。
“冯将军,你上次可能没听清楚,本宫确实不欲寻驸马,想来想去还是要和你当面说清楚才是。”
男子的一片心意从开始起就明晃晃的呈现在华嫣面前,但她心中坚定,只想快刀斩乱麻。
“今日的贺礼,本宫便不收了。”华嫣浅笑着。
冯锡家里世代武将,他又从小跟在军中,坚毅的脸上带着股不服输的劲儿,他犟道,“微臣明白公主的意思,只是公主可否给臣一个机会,臣自会证明对公主的真心!”
他手握成拳,紧紧地抿着唇。
眼见实在说不通,华嫣无奈扶额,她不欲和冯锡纠缠,转身道,“揽月送客吧,本宫有些乏了。”
说着就往府中庭院走去。
冯锡还想再说,就被冷脸的揽月挡在了身前,她咬牙切齿地道,“冯将军!还请将那贺礼谨慎、盖、好带走才是。”
这几个字几乎是从齿缝中一字一字蹦出来的,可想而知揽月有多气愤。
这样不通透的男子,连谢大人的一角都赶不上,如何能与公主吟诗作对举案齐眉?
所以打发走了冯锡后,揽月就站在府门前探头探脑,来一辆马车她就盯着人家车前挂着的铭牌看,直过了一刻钟仍无望,她才悻悻地往回走,
“难道谢大人真是放弃了?”
揽月锁眉,咬着唇,那日公主和谢大人在车里又亲又抱,谢大人道出自己的心意时明显也是有意的,只是时过境迁,现在公主那边又想不开……
想来也是,这几年公主始终对谢大人念念不忘,却次次被伤。
唉,冤冤相报何时了。
“揽月姐姐!”
门房的小厮探出头冲揽月喊,“谢阁老前来道贺,还望姐姐向公主通传一声。”
揽月一听赶紧往后院跑,边跑边回头喊,“叫谢大人直接进来就是!”
她要赶紧去知会公主一声。
花影深深,鸟雀轻鸣,红衣霞鬓,佳人伫立在庭前。
一身藏蓝色青柏直裰的谢嘉然,握着一个锦盒,轻屏着呼吸,由丫鬟领着一步步向着他的天光而去。
“臣参见公主。”
到了华嫣面前,谢嘉然躬身行了一礼。
“谢大人这位大忙人怎么有空莅临蔽府?”邵华嫣看见谢嘉然出口便携着讽刺。
她也不知何故,早时在外面接待宾客没看到他,心里庆幸之余还带着一丝烦躁,但乍一对上谢昭,好仪态瞬间就不见了踪影,变得刻薄了起来。
“公主开府,臣便是再忙也要来。”
看着华嫣和平时截然不同的葳蕤迤逦,谢嘉然眉梢皆是笑意。
他上前一步将手中的锦盒送了过去,温润的声音夹杂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温柔,“这是臣送公主的贺礼。”
见邵华嫣站着不动,谢嘉然又补充说,“是臣亲……买回的玉簪,与先前公主常戴的那支很相似。”
语气隐隐带着兴奋。
看了眼公主,又看了眼谢大人。
揽月顶着邵华嫣目光下的重重压力,轻手轻脚地接过去,打开来,里面放着一支清透的玉兰花簪。
虽手工不够精细,略有些凹凸不平,好在打磨光滑,玉质的底子又透,整体看起来竟别有一番韵味。
揽月惊喜地看向华嫣。
邵华嫣只是滞了下就略略地别开眼去,她淡声道,“谢大人还是收回去吧,此等贴身配饰本宫实不敢受。”
原本的那只簪子是她及笄时,谢嘉然所赠的生辰礼,后来皇兄登基时宫乱,不知丢去了哪儿,她暗暗遗憾了好久。
“沧海桑田,斗转星移,东西便是再像也不是原来那一支了,谢大人如今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邵华嫣冷冷地看着谢嘉然,仿佛那张清隽光洁的脸白一分,她心中就痛快一分。
“可,它是我亲手所刻,”
谢嘉然身体微微前